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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丁魚遇到一瓢涼水”等更為失禮的言詞來比喻嗎?
“你見到了荻?”
老人可謂是“倏”地搬直身體一把握住高見澤的雙手,像要對一位窈窕淑女求婚般激動地盯著他雪白姣好的臉孔。
“怎麼樣?她是不是一個極有氣質的美人兒!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誇口,即便是倒退到昭和年代也很難找到像她那種立如芍藥坐如牡丹行如百合綻放的佳人!”
不好意思,不久之前我還見過一位——“立如芍藥坐如牡丹行如百合綻放”的優雅“少女”。可惜後來證實她不僅性格惡劣陰險狡詐壞心眼,重點是還是個——男的。從那之後,我對擁有美麗外表的生物都一視同仁地抱持著懷疑。
“她不僅鋼琴到了十級,還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和那些只知享樂揮霍錢財的無恥女人不同,煮飯做菜樣樣都行。因為小時候遭遇過司機的綁架後來還去學習了基本小擒拿!總之就是個極品女人對吧?!”
握住高見澤的手,老人的面孔越貼越近,連唾沫都要噴濺到高見澤的臉上了。只是提了一個問題就遭到如此炮彈烘炸的高見澤確實令人同情,而淺川達人的下一句則讓我的同情立刻飛往不知名的地方。
“怎麼樣,小弟?!你願不願意入贅到我家啊?!”
氛圍祥和的晚餐以一場鬧劇作為收場。
走在通向溫室的路上,奈奈子還淪陷在充滿讚歎意味的回想。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小幸的爸爸真的很強悍呢。”立刻追隨人家父親的口吻直呼淺川小名的女人雙眼閃亮亮地一揮拳,“竟然一直逼迫到高見澤拿出身份證明確認未成年,才終於放他一馬!這就叫做所謂的執著之心嗎?”
“放我一馬?”
嘴角略微抽搐的少年不知是否是走在月光下的緣故,一向雪白的臉孔泛起一層暗淡的青灰,“不是拉著我的手大聲疾呼‘沒關係沒關係,還有一年就到達法定可以結婚的年齡了,在那之前就讓我們先許下婚約吧。十歲的差距在姐弟戀盛行的今天根本不成問題,即便是昭和時代也時常有迎娶年長的大媳婦來持家的慣例’!什麼嘛,既然推銷自己的女兒已經到了如此迫不及待的地步,為什麼不對阿沼下手呢?”
“那是因為阿沼和奈奈子明顯是一對的緣故吧。”走在最前面的淺川幸苦笑著回頭,“真是不好意思,人的年紀一大在某些方面反而會像個小孩。荻一直不接受父親安排的相親,對靠近她的男人也都抱持否定的想法。也許父親認為高見澤小弟年紀較輕,相貌又異樣俊美,不會令姐姐產生排斥的想法吧。”
“會不會是眼界太高了?”在場唯一沒有見過荻小姐的奈奈子歪頭說出自己的想法,“既然家世容貌都高人一等,自然眼光也就高人一等!像我這樣懂得向悲慘現實低頭而降低自己身份‘下嫁’低等貧民的豁達女性,畢竟還是少數啊。”
被形容成低等貧民的我無法忍耐地反擊:“輝夜公主,拜託你還是回到月亮上去吧。小人既拿不到金珠玉葉的蓬萊仙枝也找不到燕子產下的漂亮貝殼呢。”
“無所謂啊——”自稱豁達的女性摸著我的頭髮展露出一抹堪比月色炫目的笑容,“雖然你什麼用也沒有,但是長得漂亮就可以獲得原諒呢。”
把我的人生價值用一句話便徹底粉碎成泥,踐踏了我人格的女人面對我的抗議輕飄飄地甩下一句——“男人也有人格嗎”的暴言後,便“哦呵呵呵”地笑著英氣勃發一馬當先地行去了。
沐浴在悲慘月色下的我注意到高見澤和淺川幸沉默無聲地注視,眼底隱約泛動著對於同為雄性生物的我的憐憫與同情。
“搞什麼!不是答應老爺子出來找你大哥回去宣佈重要事情的嗎?”我也只好如此惱羞成怒地回應。
這幢分東館西館佔地廣闊的別墅連線著一片私人園林。據淺川說他大哥的母親因身體不好的緣故曾經長年在此修養,那位女士極度熱愛白色薔薇。淺川達人便命人在氣候並不合適種花的此地建立了一個溫室。
“至今,我大哥每年回老家的時候,也會一直待在那個地方。”舉起手電,撥開前方的枝葉,讓奈奈子彎腰透過,淺川幸一邊說一邊向前一指,“就是這裡了。”
“你們每年夏天都會聚在此地?”打聽別人的家事並非我的作風,但因淺川的臉色隨著靠近目的地便越發糟糕,委實令我無法置之不理。
“荻的話……是一直住在這裡。她討厭人多的地方。大哥嘛……我想是正巧回來掃墓吧。”
“你大哥是家中的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