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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內一看究竟才好。”
“也好,師叔請前面領路。”
懸空寺收藏《清虛殘經》的法櫃倒是和孤山派如出一轍,都是用隱形迷幻陣法所掩蓋,平常之人恐怕難以識破。枯木禪師手持拈花佛訣,從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畫像之後取出一個古香錦盒,開啟也是同樣由黃鍛包裹。
枯木禪師細細剝開包裹的黃鍛,一展開,在場三位高僧都是臉色慘白,幾雙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出精光,枯水大師更是青筋暴起,彷彿睜眉怒目的伏虎羅漢一般。原來這黃鍛之中僅僅有一面細小輕巧的招魂幡,黑白血紅之色看起來如此詭異,《清虛殘經》已然被盜。
林演師徒正等的心下焦急,卻聽到懸空寺內傳來幾聲斷續厚重的鐘聲,鐘聲急促,似有大事發生。林演知道這鐘聲是懸空寺召集眾僧,商討大事之用,心中一凜,暗道不好,想那經書恐怕已經被魔頭盜走。
正擔心著,枯水大師匆匆忙忙來到珈藍殿門前,急喚林演:“林執事,我寺方丈請師徒前去三官佛堂議事,請隨貧僧來。”
林演師徒連忙起身,放下手中香茗,跟隨枯水大師急忙往三官佛堂前去。邊走邊問:“大師,不知道貴寺殘經是否完好?方丈急召我師徒二人前去,不知是何要事?”
枯水大師不無憤怒道:“我寺殘經也已被血魔那魔頭盜走,留下一面招魂幡放置於收藏殘經的錦盒之中,真是氣煞我也!”
言語間,三人已經來到三官佛堂之前。李長河仔細打量,見正堂之中,枯木禪師左右踱步,面帶焦急,兩旁眾僧昂首站立,神情肅穆。枯木見到林演二人已到,快步行至跟前,道:“想必枯水師弟已將情況向道友講明,我師叔遠圖大師看守的藏經閣可謂牢不可破,卻不知那魔頭是使的什麼秘法,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殘經取走,還沒有驚動我師叔。”
遠圖大師此刻也正站立在枯木禪師的身邊,聞言面有愧色,低聲道:“老衲慚愧,殘經被血魔取走,老衲也不知道,實在是有愧方丈的重託。”
枯木方丈見寺中眾僧齊聚,便嚴肅的道:“眾位弟子,我寺重寶《清虛殘經》今被魔頭盜走,留下一面招魂幡,實乃我寺千百年來的恥辱,如今邪魔叢生,魔道大昌,意欲向我正道挑戰,我等只有不遺餘力,剷除妖孽,還修道界一個清平。”
言罷,群情激動,弟子之間都在互相耳語討論。
枯木大師揮手示意弟子們安靜,道:“有鑑於此,我和遠圖師叔以及達摩堂首座枯月師弟,羅漢堂首座枯水師弟,戒律院首座枯風師弟商討後一致決定。派遣三堂首座偕弟子前去其他門派通風報信,並順便尋找血魔下落,如有訊息,需飛傳靈扎,回報寺內。”
“謹遵方丈法旨!”
修道界的浩瀚波瀾從此拉開序幕。
………【第三章 壺公勝景】………
“壺公山下紅旗展,木蘭溪畔稻花香”“重煙隱約辨城東,日射壺公分外紅”。。嶺南莆田壺公山凌雲殿,傲骨聳立,青松綠柏,滿山浮雲,乃有“壺山致雨”美名的莆田第一殿。
時正深秋,悠遠沁涼。蘭水之邊,有一垂髫小孩獨自垂坐於大石之上,目光深邃,遙望著遠處的松濤,靜聽叮噹的水流。稚嫩的臉蛋卻有著平雅安靜的神色,古井不波。
興許過了好幾個時辰,興許過了好幾個春秋,直到半山腰舞動炊煙縷縷,少年直起身來,沿著通如雲端亦隱亦現的山路,徑直攀爬而去。晌午將到,淳樸的母親正操持午飯,他該回去了,若不然孃親就該下山來找他了。
且說這凌雲殿中隱居著一位方外之士,道號凌雲子。誰也不知曉他在這壺山之巔居住了多久,附近的山民彷彿從記事起這位道長就在這裡。歲月流逝,蒼茫的大山掩蓋著外面俗世的紛擾,這裡的人們悠然自得,享盡天樂,直到這年的深秋時節。
這是一個寒冷的晚上,壺公山凌雲殿中一團紫氣直衝牛鬥,夾雜著驚雷點點,閃爍出璀璨的光芒。在那一瞬間,月色黯然,群星失色。奇觀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才消散而去,雲開月明。附近的人們都覺得驚心不已,暗自揣摩是何緣故,有人以為天降祥瑞,有人以為神物將出,也有人以為妖魔來襲,卻終究不得而知。
儘管此事在鄉民的心中蕩起層層波瀾,卻也不過是凌雲子練功失法,走火入魔之兆。凌雲子今年實有三百歲有餘,年少之時是征戰沙場的一名將軍,在北征胡人之時險些亡故。只因福緣深厚,正值戰場上空飛來的一名劍仙將他救下,帶來這凌雲殿中,指引他修行道家法門,證那無上大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