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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會不會差太多?沒有柔情蜜意,沒有轟轟烈烈的生死與共,會不會事實上他對她不是那麼一回事?反倒比較像……是兄弟那一種?直到今日,她才可以確定他的心思,知道他是在用一個男子的心情待他。雖然只是隻字片語,卻足以敲醒她的痴愚。
她的沉思驚嚇了他,“瀾,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當年嫁我是錯誤的決定?但是你每天都那麼開心地笑,我實在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他一直不會說這些,現在情急之下,更不用奢望會舌燦蓮花。
他現在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平日裡的他在她面前都是那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承認今晚所聽到的事情嚇到了她,雖然明白身在皇家必有許多不足為人道的事情,但她以為她與他一樣是幸運地置身於風暴之外的。現在才知道,原來現實中上演的奪嫡之爭的慘烈程度與史書所載相差無幾,原來他今日明智避世的背後有著可怕的教訓,那時,他才十五六歲吧,天倫之樂的瑰麗夢想在一夕之間被破壞殆盡,當時的他是怎樣的無助與自責?
她的雙臂不禁緊緊圈住他雄健的身軀。
“不,我才沒有後悔。”看他神色漸安,心底酸楚一陣陣湧上。
她心疼他。
想進一步安慰卻不知如何啟口,平時打鬧慣的,這麼關鍵的時刻還真想不出什麼賺人熱淚的溫馨話語,失職的妻子啊!
正自懊惱並絞盡腦汁之際,他為她解了圍:“你不會是在想怎麼安慰我吧?不用啦。想找安慰我早八百年就把這些事講給你聽了,趁著你年幼無知被感動得肝腸寸斷然後對我千依百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把眼淚收一收,怪醜的。”
真是,每次都哭得他渾身不對勁。
她瞠目。
下一刻,祈王府的主臥室裡傳來經久不衰的哀號:“你幹嗎把眼淚擦到我衣服上?喂喂喂,竟然還有鼻涕!噁心死了!”
然後是響徹雲霄的慘叫:“哎喲喲你輕點兒輕點兒,那是我的耳朵啊!”
平順的日子不可能一直過下去,太子與秦王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不管是選哪一邊,都會受到波及,差別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這一點,二人心中雪亮。
且貪歡笑,這樣的安逸,又有幾天呢?
第四章
“五哥,您要找的人我替您帶來了。”夜色迷濛中,韓王褚訓領著一個頭戴方巾的老者走進秦王諍的書房。
“你就是京城最有名的神算李無咎?”褚諍一雙利眼掃向老者,鋒芒盡顯。那老者從未見過此等貴人,一時竟惟惟諾諾,不能成言。
低三下四。褚訓輕蔑地膘了他一眼,答道:“就是他。”
褚諍察覺了他的緊張,從書桌前起身,慢慢踱到老者身前,和顏悅色地道:“久仰李先生大名,今日冒昧將尊駕延請到府上,是小王有事請教,先生不必拘謹。”
李無咎定了定神,終於進入狀況,連忙作揖打起官腔:“王爺抬愛,草民受寵若驚。但有所命,不敢不從。”
“好,那小王也就不廢話了,請先生幫忙參詳一下,這幾個字的含義。”說罷,他從袖中取出一方白絹,上面只用大篆寫了六個字:“龍潛兌,鳳鳴艮。”
李無咎雙手將白絹接過,待看清楚了上頭的字,不由得大驚失色。
“王、王爺,草民無甚神通,不過胡亂照本宣科在市井上混口飯吃,如此奧妙字句,草民實在看不懂此中玄機,還是請王爺另請高明為上。”說到後來,已是顫抖不能成言。
褚諍聞言沉下了臉色。
“不瞞先生說,這方白絹原沒什麼講究,是本王進宮面聖時在武德殿外拾到的,只是看它文字古奧,好奇之下拾來把玩,倒也不是非探出究竟不可。先生如此推拒,卻是大傷本王顏面。先生不願為本王解惑,七弟這就送先生出去,只盼先生回家後……”他陰森森地道,“莫忘了代本王向令郎與令孫問好。”
李無咎直聽得心驚肉跳,他李家三代單傳,可不能全毀在自己手上,於是急忙改口道:“王爺息怒。如蒙王爺不棄,草民倒也想試上一試。”
“李先生果然識趣。請。”褚諍神色稍霽,將他讓到了桌前。
“草民斗膽,敢問王爺封地可是在西方?”
褚諍輕曬:“我爵封秦王,封地自是在國之西方,盡人皆知。”這種江湖術士就是愛故弄玄虛。
“是,恕草民無知,再請問,王妃是否出生在東北山嶽之上?”
褚諍與褚訓對望一眼,面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