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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卓在這方面的研究很有用，只是想用他，又是一場麻煩。”
路采薇沉默良久，讓兩個小護士把古琴送回去，自己扶著廖燕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孟雪竹剛才打電話要人來著。”
作為廖姑娘這樣藝人的經紀人，孟雪竹也不容易，因為你完全不知道這姑娘會不會忽然遇見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自己的行程。
廖燕沒有回劇組，也沒回學校，先去聯盟總部。
她手裡攥著那些十分重要的資料，也要先看看聯盟那邊怎麼處理。
結果一進總部大門，意料之中，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某位直屬上級，聯盟大長老，也是國安一個秘密部門的所謂處長，姓歐陽的老爺子就發出傳喚。
那位歐陽大長老的秘書，一個一身古色古香的小美女到十三樓來叫人，看見她，青溫容就笑了，攬住廖燕的肩膀，先把急著和自家藝人交流的孟雪竹打發走：“阿燕你去吧，去了上面別多說話，看老爺子怎麼打算的，就算不合你的心思，也先忍下來，等你回來咱們再商量。”
廖燕點點頭。
直接坐內部電梯上了頂樓。
頂樓的環境和他們十三樓也相差不大，一樣的佈局，卻堂而皇之地掛出了聯盟兩個大字的招牌。
當然，就算有外人來這兒，看見這兩字，看見這塊兒招牌，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反正國安部門本來就神神秘秘，哪怕外人知道一點兒，也只是公開的資訊，誰知道那些沒有公開的部門有多少個！
帶廖燕上來的古典美女敲了敲門，裡面就傳來一個老邁的聲音。
“是廖燕嗎？門沒鎖，直接進來。”
古典美女讓路，廖燕就推開門。
辦公室也和她的辦公室沒有區別，很正常，裡面坐著一個穿著國安制服的老頭，鬚髮皆白，老態龍鍾，屬於那種怎麼也得退休幾十年的老幹部形象。老頭看見廖燕，到是眉開眼笑：“快，來來，哎呀，早就想見一見你這個大明星了，一直沒有時間，今天總算是見了面，嚐嚐我這兒的茶，極品大紅袍，數量有限，機會難得。”
老頭兒眼前還站著一個人，穿著公安那邊的制服，別說茶水，連個位置也沒有，年齡也有四五十歲的樣子。
廖燕也學著老頭兒的樣子，不去看那人，老老實實地在老人家面前落座，順便牛嚼牡丹一般灌了一口茶，別說，好茶葉就是不一樣，不會品茶的，一樣能喝得出來。
她喝了茶，老頭兒才道：“阿燕，你聽沒聽說過，好些知道咱們聯盟的人，都說我們聯盟，不管人事，只管鬼事。”
廖燕點頭。
她聽路采薇說過，早些年很多接到命令，需要配合聯盟執行任務的部門，總是對聯盟有偏見，在背後閒言碎語很多，說聯盟是騙錢的部門，經費都用來養閒人，養神經病了，畢竟聯盟做的工作不能公開，絕大部分的人不理解，也不可能讓他們理解，而且那時候太忙太忙，所有人每天都疲於奔命，今天不知明天能不能活，也懶得和其他人打交道，自然就給人傲慢不知禮的印象，人緣也不好，還是後來戴卓一舉成名天下知，用一手連鬼神都怕的高超醫術，才讓高層很多人再也不敢背後耍陰的，招惹聯盟。
當然，路采薇懷疑戴卓不只是利用自己的名氣和醫術，還用了別的手段，只不過那會兒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去，現在也不至於去翻舊賬。
姓歐陽的老頭沉默了片刻，忽然一笑：“他們說的不對，我們聯盟從來管的都是人間事，我們只管人。”
他一句話，那個站在他身前，穿制服的中年人，就皺起眉頭，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些。
老頭看了他一眼，平平靜靜地道：“我現在明確答覆你，你說的那種種理由，在我們這裡，都不是理由，我現在不把那些資料公佈，不是為了你口中的所謂的政府形象，而是為了人，我知道，這東西如果流傳出去，只會讓那些人狗急跳牆，做出我們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而現在，我們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在短時間內保護好所有人，讓每一個人，都不再受傷害，但是你記住，不要以為，這是寬容，我們聯盟的人，沒有一個寬容的。”
中年人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老頭轉身對廖燕道：“廖燕，你現在就把資料移交到後勤那邊，他們會小心妥善的儲存，這件事兒，我們會處理，你就不要管了，你還年輕，不應該沾染這些東西……”
“是。”
老頭話沒說完，廖燕就一口答應，到讓這老傢伙噎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