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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員這時才拿了鑰匙開啟車門,兩個警察跳下車,衝著那人跑了幾步,年輕的那個首先衝上去,一伸手就抓住那人的胳膊。
對方卻反手一掌,劈在年輕警察的脖頸之上。
車上一群乘客都忍不住爬窗戶上往外看,一眼看過去,驚撥出聲,就見那兩個警察居然讓一個腿受傷的傢伙,一巴掌一個,全給扇到一邊。
廖燕搖搖頭,隨手從桌子上又抄了一瓶礦泉水,那種大分量,大瓶子的,從衛生間整整齊齊破開的車窗孔洞裡扔了出去,她扔起來的時候漫不經心,好像沒用多大的力氣,準頭卻好的要命,正好砸中所謂嫌疑犯的腦袋。
一下,人就趴在地上,掙扎半天,搖搖晃晃也起不了身。
乘警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他好歹明白哪些是自己人。
嫌疑犯被戴上手銬,提溜上車,那兩個臉上青了好大一塊兒,頭疼的要命的警察,還找繩子把這傢伙捆成一團。
“總算是逮住了這個傢伙!”
兩個警察臉上都不覺露出幾分興奮,就連成熟穩重的那個,也彷彿很高興的樣子,處理完手頭的事兒,滿臉堆笑地坐在廖燕和蘇林面前。
“小廖,你好身手,哎,了不得,要是你們國安的人都這麼好身手,怪不得年年大比武我們都贏不了,行了,什麼都不說,這次算我們欠你的,要不是您,我們這一次行動肯定失敗,將來去我們吉省,我請客。”
廖燕嘆了口氣:“哪的話,都是自己人。”
她已經有點兒習慣這些雜七雜八的麻煩,說不定過上幾年,外出工作不遇上些亂子,她才會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
說不上一見如故,不過在火車上看見小半個同行,也算是好事,雖說國安和公安兩個系統之間有一些內部小小的矛盾,半路上遇見,總還是自己人,兩個警察干脆換了個位置,和廖燕他們坐在一起。
“我是楊猛,這是文華,您二位怎麼稱呼?”
年長的警察看了廖燕几眼,笑道,“您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是不是上次世博會,咱們碰過頭兒?”
廖燕頓時笑了,也不多言,只簡單道:“叫我小廖就行了,他是蘇林。”
年紀大的這位楊猛,經驗豐富,一看廖燕的打扮,就知道她肯定不願意別人看到她的真面目,自然知情識趣,笑眯眯岔開話題:“說起來,這次真是要謝謝您二位,我們這一次趕去南市,就是為了堵他,這小子在北邊犯下了大案,三個省好多同行在追,今天落在我們手裡,任務提前完成……哎,不對啊,您怎麼知道他是我們的目標的?剛才在火車上,我都沒看出來。”
要是看出來,他也不會放任自己的搭檔抱怨個不停。
要不是搭檔抱怨,嫌犯也不至於跳火車逃跑,剛才搞得那麼驚險,真是差一點兒人就能溜掉,到時候他們這動用了三個省警力的大行動,就很有可能要變成一個笑話。
“他叫王雙,我看到過他的通緝令。”
楊猛頓時愕然,豎起大拇指,挑了挑:“牛,訊息靈通啊,這還是我們公安內部通緝,根本沒洩露訊息,沒想到你們也知道?還是你們國安牛。”
年輕的警察撇了撇嘴:“可不是人家牛,上個月過高速,國安一哥們兒拿偵察證出去,人家就讓透過,我這邊證件一點兒用也沒有,照樣得交錢。”
蘇林:“…………”
原來偵察證的用處就是為了過高速不交錢!
楊猛一點兒都沒有人權地把嫌犯踩在腳底下,然後幾罐子啤酒,打算喝一點兒,順便聊聊天。
反正閒來無事,廖燕乾脆就跟他們一起玩一會兒,順便聽那兩個警察說了幾嘴這個犯人犯的案子,一提起,兩個警察的臉色都難看的要命,尤其是文華,年紀還輕,性子也倔強,對腳下的嫌犯是恨之入骨,一雙腳忍不住老在他頭上踩來踩去。
嫌犯犯的事,廖燕還真知道,雖然警方那邊嚴格保密,可因為事情鬧得太大,人人都說罪大惡極,國安的人最近也常常議論,為此廖燕也就難免聽上一耳朵,說是有一個狠人,持槍闖了北方三個省的公安廳。
不是一個,是三個省的。
殺了四個人。
國安這邊的人聽了也都給嚇了一跳,一個也就算了,一連三個一起,警方不光面子,裡子都讓人給揭了個乾淨。
具體有什麼恩仇,廖燕也沒注意,她忙的很。
蘇林卻聽得額頭上冷汗直冒,忽然覺得他的工作真的屬於高危工作,拿那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