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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燕的各種新聞也被翻出來炒作。
這種事無法避免,她好歹也是演員之一,總要為宣傳做一些貢獻,再說,她冷一陣子歸冷一陣子,總不能真的銷聲匿跡。
這日,廖燕剛準備回家過年,青溫容打來了個電話。
手機螢幕上一出現那條青色的,長著一雙小角,大眼睛,萌的不行的小龍,廖燕就忍不住笑了笑。
明明是個外面溫文爾雅,舉世無雙的美男貴公子。
外人眼裡,青溫容就是那種世家大族,用金絲玉帛,珍饈美食,筆墨書香薰染出來的貴公子,自有一股雍容文雅的風姿。
美不在容貌,而在氣質。
廖燕看他,當然一樣貴不可言,但再貴氣,盯著時間超過一分鐘,就本相畢露,變成那種很想讓人抱在懷裡細細撫慰的萌系小動物,什麼貴啊,美啊,哪裡還能存在?唯有可愛可憐而已。
“阿燕,你的護身符已經做好了,到西湖會所來拿。”
他的聲音依舊清朗,卻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想來製作一個護身符,其實也不是一件易事。
要不然,他就親自送來,而不是讓廖燕去拿。
西湖會所距離學校很近,坐公交車的話,也就六站的路程,如果坐出租,大概需要十五分鐘左右。
廖燕到了地頭兒,下了出租,就看見一輛特別燒包的‘布加迪’,她剛想——上輩子青天王就是出了名的不喜歡開車,難道說他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車上就下來了個很眼熟的年輕人。
恩,雖然紅毛變成黑髮,順眼不少,衣服也穿得端莊了不少,但他那張臉,還是屬於周谷的臉。
“是你?”
周谷一看見她,不知為何,臉上居然露出幾分羞惱,隨即想到什麼,一把扯住廖燕的手腕,低聲道,“你懂字畫?”
廖燕輕輕掙脫他的挾制,笑道:“還行,不敢說精通。”
她前世就練字畫畫,但都很業餘,也就一般的水平,勉強能糊弄一下外行人,純粹為了打發時間。
這輩子在水晶宮裡卻是不知日月,每每沉浸在古人的風月中,也忍不住跟著寫字作畫,記得前幾日她偶然看到電視劇裡某位書法家揮毫潑墨,居然一瞬間就從起承轉折中看出一大堆的問題,自己落筆,竟有如神助,彷彿沉浸在書法中幾十年的樣子。
尤其在筆力上,和那些年紀老大的書法高手相較,還要更勝一籌,誰讓她內氣充足,筆下自然有力有靈。
周谷卻一時間沒注意廖燕說什麼,只是感覺到冰涼的,柔若無骨的手腕從他的掌心脫出,不免悵然若失,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來不及了,你懂字畫就跟我走一趟。”說著,就拉著廖燕的袖子往西湖會所裡去。
廖燕哭笑不得,到沒有拒絕,周家的根底不在國內,但這些年在大陸發展的很不錯,算是個標準富二代。
像這樣的人,拉拉關係沒壞處。在娛樂圈裡混日子,多個朋友多條路。
周谷那張臉就是通行證,西湖會所門口的警衛人員,連阻攔都沒有阻攔一下,還很殷勤地替他開門。
廖燕一路走上的三樓‘秋雁居’。
周谷當先進去。
一開門,便是一片活水,水邊置著方桌一張,石凳三五隻,費清正抱著個卷軸,從東頭走到西頭,從南頭走到北頭,一眼見周谷進門,登時撲過來:“周谷,讓你找吳大師,來了沒有?”
周谷臉色鐵青:“沒有!”說著,就把桌子上的茶壺拎起來灌了一氣。
費清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聲音裡都帶了哭腔:“慘了,慘了,修復古畫的高手除了吳大師,還有沒有別人在南市?”
“…………”周谷無語,“你以為大師還能滿天飛?”
見費清快哭出來,他深吸了口氣,按了按眉心:“讓你就知道跟我較勁,玩什麼不好,敢玩你們家老爺子的藏品?現在好了,你要怎麼辦!如今智慧希望你拿出來的這幅古畫是贗品,否則,你就等著棍棒伺候。”
顯然,周谷和費清這兩個人雖然彼此不對付,經常打賭較量,其實感情還不錯,並不像其他人想象中那般水火不容。
“兩位,你們究竟找我有什麼事,要是沒事,我可走了。”廖燕敲了敲房門,此時才撩開琉璃珠串成的門簾。
費清一看見她,先是呆了呆,臉上頓時浮起一絲紅暈,一路延伸到耳朵根兒:“廖……廖……廖小姐!?”
他哪裡還記得哭,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