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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訊和電話轟炸。
楚桐一直沒理過,今天也不打算理,但視線從那簡訊上掠過,卻不由地微微愣住:
「真不搭理我?」
「我知道你一個小秘密呢」
她眉頭擰起,打字回覆:
「什麼意思?」
那邊秒回:
「喲,總算開了金口」
「你跟我出來玩一趟,我當面告訴你」
楚桐屏息凝神仔細思索,她從不遲到早退,次次考試排名沒掉出過前三,也積極參加各種比賽活動,除了那常被人議論的美貌和前仆後繼的追求者,她可以說是A大最典型的三好乖學生,哪裡來的什麼“小秘密”?
柳昊大機率是詐她。
她把手機扔回書桌,沒再管。
京市秋冬乾燥,作為一個南方水鄉長大的人,楚桐最受不住這常年百分之三十多的溼度,本來不太注重護膚的人,也不得不在每晚護膚步驟里加一個厚敷保溼面膜。
敷著面膜,披上外套窩在椅子裡,拿起讀了一半的《呂碧城集》,翻到書籤頁繼續往下讀。
這是本週留的作業,下週三上課老師要講。
剛讀了兩行,就聽身後一聲清晰的,“窮酸。”
無疑是丁雪的聲音,無疑是在說她。
楚桐低頭看自己,28.9元團購的格子披肩圍巾兩用的小毯子,39.9元一大罐的保溼面膜,15.9元的吊帶睡裙,“窮酸”的特徵太多了,她一時不知道丁雪在說哪一個。
可若是丁雪有意,這整間宿舍,哪一件物品都能稱上“窮酸”,畢竟她一個京市的大小姐,每月光零花錢都有六萬塊。
楚桐權當沒聽見,正巧手機嗡聲震動,有來電,她正打算接起來,椅子就被人從後猛推了一把,丁雪大聲抱怨,“你擋著我路了,聽見沒啊。”
楚桐緩緩勻出一口氣,鬆開手機,站起身轉過來。
她頗平靜的語調,直直看著丁雪,“這麼寬的過道也不夠你走嗎?”
對於丁雪的有意刁難和刻薄言語,她一般不太理會。
一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紛爭,畢竟,若真的出事,她必然是鬥不過這有家世有背景的丁大小姐。
她自有一套生存哲學:平時低調少惹事,關鍵時候要抓住機會。
二是不願意浪費口舌,她精力有限,沒必要分給這種不重要的人。
今兒大約是吹了冷風,頭有點痛,忍耐度比平時低些。
她這反抗的話一出,丁雪先是怔了怔,然後就開始噼裡啪啦一頓輸出,話越說越難聽。
楚桐不耐地低下眼,餘光從還在震個不停的手機螢幕上掠過,看到那來顯,也顧不得丁雪了,她接起來,“喂,陳教授,您好。”
一聽這稱呼,丁雪立時噤了聲。她這種人,向來是欺軟怕硬,畏懼權威。
“小楚啊,你現在方不方便來我家一趟?哎我不是要弄那個影片嘛,聲音對不上了,答應了粉絲明天要發的。”聽筒裡傳來一個小老太的聲音,嗓音雖老,但字正腔圓,頗有神采。
“方便的,”楚桐看了下時間說,“我大約四十分鐘能到。”
掛了電話,她就立刻開始換衣服,收拾包。
踏出宿舍門的那一秒,丁雪還在身後威脅,“楚桐,少在我這兒耀武揚威,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教授家就在學校附近,西門公交站出發坐五站就能到。
這會兒才不到七點,十一點閉寢,時間還比較充裕。
好巧,她剛走到公交站,368路公車正好進站。
在靠近後門的地方找了個座位坐下,她開啟某影片app,翻看陳教授過往發的作品。
這幾年,高校老師都流行給自己開個影片專欄,講一講自己專業的公開課發揮餘熱,陳教授年屆六十,快退休了,也趕了這個潮流。
一直給陳教授充當影片錄製和剪輯助手的學姐這幾天請了假,把這攤事兒交給了楚桐去跟進。學姐盡職盡責,請假前已經做完了下一期影片的後期,今兒大概陳教授又動了影片檔案,導致出了差池。
下了公車,撲面又是一陣冷風,乾燥凌冽,颳得人臉發痛。
陳教授的子女都在國外,給她在高檔小區買了新房,但老太太嫌離學校遠,一直沒搬,還是住在這住了幾十年的老小區。
好在住處在一樓,自帶一個小後院,倒也方便實用。
陳教授手下帶了幾個讀研讀博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