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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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受拘束的,是自我的。大怒和大喜,執著與瘋狂,或許現在,才是一個真正的金世遺。
這兩個男人,一坐一站,對峙著,偌大的廳堂,好像都容不下他們似的。
站著的人,寂寞微笑。
坐著的人,惕眉冷笑。
無關輸贏。這是他們的遊戲。能玩得起的,才是對手。他們兩個,倒是旗鼓相當,樂在其中的。一觸即發。看他們對敵,未必不是一件樂事:只是今天,不是時候。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
扶桌站起來,猛咳了幾聲,將兩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秦公子——”半帶怨懟,彷彿不甘一般的道,“真是深藏不露......”秦詩怔怔地看我脖間紅印,嘆口氣,“我掐得你很痛麼?” “做大事的人自然要有大手腕,殺人也不奇怪,何況你不過是掐掐脖子。”我苦笑著撫上脖子,“只是有一句話,我是一定要問的——”
“你問。”
“拋金灑玉的紈絝子弟,風流濫情的歡場老手,溫和有禮的世家公子,冷酷無情的殺人兇手——你扮的是什麼角色?又要繼續扮些什麼角色?”我盯住他,一字字問。“你到底——是誰?”
“秩父宮秦仁,”他倦極一笑,淡淡道,“這是我現在的封號,皇太子即位,所有其它皇子都以宮名為名,所以原來的名字,我並不方便告訴你。”
他說了,既無懼怕也無心彰顯,“這個答案,可以讓你滿意麼?”我苦笑,這個答案,畢竟是在意料之外,“你是東瀛親王?”“你是的不一定是你要的,”他淡若無事地一笑,“我不想是,但我的確是。”
我定一定神。“你西渡中原,只是為了殺一個要帶兵殺倭寇的兵部侍郎?”
“倭寇?”他冷笑著,眉目飛揚,分明是怒氣,“那是我國商隊!他們一無擾民二無作惡,只是通商而已,何錯之有?”
“就算你要殺人,何必要假他人之手?”
“同樣是殺人,金世遺殺,只是一件殺人大案,我要是動手殺,就是兩國之爭——”
我笑了起來。“我要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看著他,道,“現在,是該你決定的時候了。” 秦詩一怔,看我站立都不穩的樣子,“決定什麼?”
“決定接下來要去哪裡——”我站著,看夕陽慢慢下沉,計算著時間,“是要我們押你去府衙,還是去東海之濱,回去家鄉?”
秦詩凝重地回首看我,道,“我為什麼要決定?”
我沒答這句,望向窗外,喃喃道,“太陽下山了——”
秦詩臉色驟然一變,室內氣氛,也一時肅然。
一個人緩緩從屋角站了起來,擦了嘴角血漬,當胸橫劍。秦詩看了,臉色才真正灰敗下來,“金世遺,你怎麼——”我安然介面,“他穴道被制,應當至少十二時辰不能動彈,是麼?”
秦詩苦笑道,“我親自動的手,本來算準他十八個時辰內都無法動作,可是......”
“可是動手的不是你一個,”我坐了下來,慢慢喝了口茶,笑得開心,“你忘了,是我先用針封住他行動的——”秦詩和世遺臉上俱有驚愕之色。
秦詩嘆道,“你......原來一早就知道了?”
“那一針,的確可以讓人暫時行動的能力,”我道,“只是同時,也將他體內一部分的真力封在經脈之內,保留下來——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要籍力衝破被封穴道,最多隻需兩個時辰......我是算準了時間,才下來找你。”秦詩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世遺一眼,無奈地道,“你既已看穿,為什麼方才一直不說破?”
我盯住他,悠悠道,“秦仁親王,若是一個會跑會跳的金世遺,一個安全無恙的谷之華都在這裡——事態沒有全在你的控制之內,你今天,只怕是不會說出我要的答案的吧?只要你不承認,你的身份,我並沒有方法去確定......”笑了笑,“我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我只有這個法子。”
秦詩點點頭,處於劣勢,卻並不慌張,“所以你先制住金世遺,而谷之華又正昏迷,你讓自己陷於最不利的境地,來誘我說出這些話?”聰明人真是好,不過事後聰明也沒有用,聳聳肩,“不瞞你說,谷掌門現下是睡飽喝足,精神百倍,我讓她裝昏迷不醒騙騙你們的。你那些丫頭們就是一擁而上,也傷不了她分毫——若你想用她來脅迫我們,我看也不必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秦詩長長吁出了口氣,“今日總算明白你們漢人這句話的真意——” 我慢慢笑了,“你只是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