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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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文蘭母親也難免‘婦人之見’,為啥好好端端本來聰明的女子一旦嫁了人後,個個都變得遲鈍而毫無遠見了?”想畢,不得不低聲下氣向文蘭爸借來見識一番。文蘭爸受不了他如此“熱心”,便叫文蘭拿出來借他看去。
文蘭之所以不借是因從前他三番四次對那玉佩品頭論足,說是談非;又氣他如今小題大做,故弄玄虛,不識好歹堅持要看。聽父親如此說來,只好忍氣吞聲,回房去解下身上所戴之玉佩。
榮曉聽她離開時咳嗽了幾下,因笑道:“老班還在教書嗎?教書先生粉筆灰‘啃’多了,難免‘嗆著’引起咳嗽,好生注意才好。”
文蘭進房有幾分鐘才出來。榮曉一眼覷見她手上拿著的玉佩,雙眼不由睜得滾圓,心蕩神迷地暗自道:“乖乖不得了!最後一次見它還是深青色普通玉石,如今竟變成翡翠了!”他陡然站起雙手從她手中迎接過來,捧在手心,緩緩移至桌上,交到左手手心仍舊讓桌面託著手背,右手早已快速地從口袋中摸出鑑玉工具,對著那玉佩細細研究起來。
只見那玉佩通體碧綠,比他手掌稍小,潤澤奪目。前面精雕有栩栩如生的林木景緻,其邊際鏤刻有崇山峻嶺,天地皆碧窮一色,蔚為壯觀,極出自然,恍如真景。觸之始覺冷氣侵骨,繼而涼氣爽人,再則暖人心脾,不禁使人心境平靜,愜意無比。不過榮曉此時心境怎樣也平靜不下來了。
他手捧碧玉,魂飄神蕩地想道:“此寶玉溫潤而澤,縝密以慄,當真無愧於‘巧奪天工’四字,神奇之處莫過於由粗玉變瓊瑤。想來是文蘭整天戴在身上,以致其日新月異,越見光彩惹人,不想果真有‘仙石吸人氣,脫胎又換皮’這樣的說法。
想我長這麼大,何曾見過這不可思議之事,當真應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話。按道理說,孫武清這窮小子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寶玉,回想他和阿年阿智三人的來歷確實可疑;離開文蘭家後,萬萬想不到一人失憶,兩人卻成瘋子,而阿智倆的包袱不知何去,這孫武清卻無端多出一幅美人圖和這塊寶玉來。”
他的手不由撫摸著那碧玉正面的“密林峻嶺”,又自沉思:“還記得阿智身上那本什麼《守墓輯要》中所寫的胡謅亂說的話,那個什麼鬼墳墓隱藏著一個寶藏。他們三人走時不正是帶著鐵鏟什麼的,看來必定是去挖寶藏無疑了。三人最後為何落得如此結果,卻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因為分寶不均以至分道揚鑣,互相傾輒!
哼哼!世間爾虞我詐的人太多了!不對!不對!不僅僅是人,這寶玉也詐苦我了!足足欺騙了我五年!若非後來學了鑑玉技能,也當真被這寶玉冒充爛石頭渾水摸魚般矇混過去了。也虧那天在場,撿了阿智身上掉下的那書,可惜當時因不懂就隨手扔在一旁,束之高閣。
五年後因那鑑玉行家的提醒,這才想到要找來仔細研究一番。看了那書後與三人前後的行為跡象一對照,有了點眉目,這才激起我四年來一直學鑑玉的鬥志。現在經這一鑑定,什麼也瞭然於胸了!那書當真功不可沒,只可惜我仍然不知那幾句詩文所云。唉!枉讀了十多年書,竟連個孫武清也不如!”
文蘭見他手拿那碧玉出神良久,這時催了幾次他,問他對這塊玉有何話可說。她父親在一旁也請他有話不妨直說。榮曉這才不緊不慢地把鑑玉工具放回袋裡,又看了看手中之玉,點頭道:“嗯!這贗品手工還一流,上面確實又幾個瑕疵之處。”說著便指著毫無挑剔的碧玉正面上他認為不好的地方大放厥詞,居然也說得頭頭是道,煞有介事。
文蘭聽了冷笑道:“我說你這番話怎麼跟十年前所說的有幾分相似,想不到那時你已經會賞寶鑑玉了?我當真有眼不識泰山了!”
榮曉一聽,臉上難得紅了起來,乾笑幾聲。他本想硬著頭皮也要借回家去,學個“劉備借荊州,一借無回頭”,又或者借鑑“偷樑換柱”之計,暗施“移花接木”手段,將真寶玉掉包。如今受了文蘭這“當頭棒喝”,內心頓時打退堂鼓。
但他豈會如此容易罷休,又轉念想:“不如出高價買了去······唉!文蘭這賢妻那麼愛那孫武清,無論出價多少也不中用,此計當真是‘青蛙下塘——撲通(不通)’······哼!當真有那樣的恩愛夫妻?我倒要拭目以待,看你這對‘鸞鳳’何時成得‘勞燕’——東飛伯勞西飛燕!”他心下另有一番打算,極不情願地交還了碧玉,匆匆離開了。
四天後,榮曉匆忙趕回成都去,臨走前還跟文蘭一家告別了。文蘭見他這四天也沒來她家炫耀其“三寸不爛之舌”,正好閉門修學,閒賦錦書,倒是樂也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