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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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晨,師父一出關,瘋了似的見人便殺,料想師父定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四位師兄於是一起阻止,但怎擋得師父神威,最後都喪生於師父掌下。師父對一眾弟子大開殺戒,弟子們莫敢能敵;一些師弟已逃下山去了。我因為害怕,便逃到這茅廁裡躲起來了”
他見程雄英目瞪心駭的樣子十分可怕,不由抹掉眼角上的淚水,又慢慢說道:“二師兄,你不會怪我貪生怕死,沒有及時出來阻止師父的殺戮吧?”
程雄英長嘆道:“我不會怪你的。師父武功卓絕,即便你當時出手,也不過是枉死而已。想不到我一別五年後再回日月山,竟然與眾師兄弟陰陽相隔了。昔日氣勢如虹的日月山,如今已冷冷清清了,難道難道我青海日月門從此便一蹶不振了?”
程雄英帶著劉餘桐回月娥殿,卻不見師父身影。四處尋找,最後在正廳佛臺上找到一封信,拆開一看,不禁當場驚愕。原來是日月星老留書出走,信中有言:掌門之位傳於二弟子程雄英,讓其召回本門弟子,重整本門內務,將青海日月門發揚光大。
想那日月星老一生孤傲,智力超群,學究天人,武功絕頂。他跟天山金翅宮宮主“天山地煞”本是同門師兄弟,兩人不到而立之年便已學師有成,當時縱橫西域無敵手,震攝中原莫敢惹。後來二人師父撒手西歸,兩人因意見不合,漸生嫌隙;又因在相互傳授武功時各有藏私,未能盡授,雙方一時意氣,分道揚鑣。幾年後二人自立門派,廣受徒弟,不久即成為西域兩大門派,即是如今的青海日月門和天山金翅宮。二人私創門派,兀自明爭暗鬥數十年,驕橫跋扈,殺人如麻,乃至西域各派皆深受其二人爭鬥的牽連,幾乎滅絕殆盡。
日月星老因修煉武功走火入魔,失卻心性,幸虧莫斌那渾厚一掌,有如當頭棒喝,把他從混沌中救醒過來。他一旦得知自己雙手沾滿了門下弟子的鮮血後,一時悲從中來,心灰意冷;又心知自己再無顏面留在日月山,回想與師弟的一切恩恩怨怨,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大夢,此刻可以說是如醉方醒,似夢初覺,大徹大悟。一旦卸下肩膀上執迷了幾十年的重負,不由覺得心情舒暢,無憂無慮。自此雲遊四海,逍遙自在,樂以忘憂。
轉眼又是陽春三月,其時日月山上百花欲燃,層戀疊翠,流溪潺潺,風清草芳。莫斌在日月山上住了一段日子,幾乎遊遍整個日月山秀麗風景。程雄英忙於處理教務,一時沒有時間陪他遊山玩水;自然也抽不出空來傳授他青海飛魚門武功,加之莫斌無心於武學修煉,自己也不好強迫,是以也沒勸他加入青海日月門。
花再發拜入程雄英門下,成為程雄英入室弟子。他勤修苦練,天資聰穎,觸類旁通,似乎生出來便是習武的奇才,一旦習練武功,竟然進步神速,常人莫敢與之相比。程雄英稱其為青海日月門的“後起星秀”。
不知不覺已至初夏。莫斌體內的蟲草異功果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久前仍是內力渾厚無比的日月山中第一人,這時打回原形,變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他自從打退楊氏山賊後,便一直在日月山中生活,未曾真正步入兇險殺戮的江湖生活中,體內那股雄厚內勁一時無用武之地,自然還體現不到有內功的好處了。所以即便蟲草異功如飛絮般在體內凋零消逝,他也不會感到可惜的。
莫斌對武功不感興趣,留在日月山享樂不免虛度日子,便想回去安興看望孫雨星一家,被程雄英和花再發兩人勸住,他又多住了數天。當夜,程雄英設宴替莫斌送行,三人握手立誓,永不相忘,一宿大醉。在這亂世,人生難料,一旦分別,或成永別。三人是患難之交,一路幾經艱辛,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結下深厚的情義,自然是難分難捨了。
然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各有前程,各奔所向,能否再聚,取自緣分。有云:浮萍今生聚,邂逅前世緣。惟願人長久,相逢話苦甜。
………【第七十七章 杜鵑啼血路茫茫(1)】………
次日,莫斌灑淚告別兩位義兄,便即下山了。及至西寧府,已是未時了,他及早找到客棧投宿,又到城中瓦市購買了一匹坐騎、一些乾糧及兩三套衣服。
其時西寧州已在蒙古人統治下,北方小數民族受到漢人文化的影響很大,全國眾多繁華城鎮中都開設了瓦市,即便是西寧州這樣此處偏遠的小城也不例外。瓦市也稱“瓦肆”或“瓦舍”,是集商貿和娛樂於一體的場所。瓦市中的娛樂活動豐富多彩,可謂百戲雜陳,伎藝繁多,便於市民們在其內盡情地觀賞和娛樂了。
莫斌準備好一切上路用的物品,順便在瓦市中逗留觀望了一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