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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
他已經下達了一份體面的逐客令。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言外之意是，沒別的事就趕緊滾吧。
不過沈故並沒有對李闕之給他保留的體面表達一絲一毫的感激之情，他像看不懂人臉色一樣，微笑著上前一步，向李闕之伸出手。
“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相互認識一下，然後再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李闕之看著沈故向他伸出的手，微微皺眉。
這個該死的男人又拉近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這下子無論是從李闕之身上散發出的敵意，還是沈故無意間（更有可能是故意為之）透露出來的壓迫感，在這一方狹小的浴室裡，都更加濃烈了。
李闕之盯著沈故向他伸出的手，腦子裡正想著自己能不能快到在男人做出反應之前，就擰斷他骨節分明的漂亮手腕。
但是沈故下一秒鐘說出來的話，讓李闕之立馬打消了他的蠢念頭。
“你好，我是乾坤圈的老闆。我叫沈故。”
李闕之沉默半秒鐘，然後從善如流握上了沈故的手，“你好，李闕之。”
生活教給在泥濘中摸爬滾打的二代渣滓的最好的一課，就是，“向強權低頭”。不然強權會毫不憐惜砍下你的頭顱。不管那上面是怎樣一張漂亮的臉。
沈故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渾身溼透的，識時務的俊傑，面上笑意逐漸加深。
而李闕之也在這個短暫的握手中，繼續著他對沈故的初步評判。
沈故的手溫暖乾燥，修長有力。他的掌骨很硬，但是沒有硬到離譜的程度。面板細膩，就算是最好的人造面板也難以達到這樣的程度。沈故應該沒有做過機械化改造。
如果不是機械化改造，乾坤圈的幕後大老闆應該也不會是個像他們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二代。那就應該是安裝了腦機了。這個沈故之前恐怕也是第一區的某位大人物。
此外，沈故與他的握手，是堂堂正正、客客氣氣的握手，不像之前見過的那些圍在伊芙身邊的大老闆們，一個個都藉著握手的名義揩油。
但是沈故看著他的眼神卻......不像握手的動作那般清白。
有點像是......一個優雅強悍的獵手在看著他的獵物時，那種志在必得的眼神。
李闕之心裡突然跳了兩下，倏然有了那種獵物被瞄準的處於下位的感受。
沈故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沈故的身份不簡單了。可是當時他也沒有大膽到猜測沈故就是乾坤圈的大老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