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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逐漸模糊,在一片朦朧中,李闕之看見那個執法員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執法員離開後,隱藏在油汙間的敗類們便開始不加掩飾地磨牙嚯嚯。
一條野狗走向李闕之。
“你以為你是二代神袛?我來告訴你,你是二代渣滓!”
李闕之半長的頭髮被人揪住,然後那個揪住他頭髮的人狠狠把他的前額撞在桌沿上。
桌上的啤酒瓶翻滾下來,碎了一地。
血從額頭上被撞破的傷口湧出來,是鮮紅色的,汙染了李闕之的視野,模糊之外又重疊了一層鮮紅。
那個拽著李闕之頭髮的傢伙把他給拉起來,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告訴我,你是二代神袛還是二代渣滓?”
拽著李闕之頭髮的那個人染一頭紫綠相間的雜毛,笑得很邪惡。
李闕之掀起眼皮,昏昏沉沉的看著他。
老子是什麼關你屁事。李闕之在心裡面想。
李闕之的頭現在很痛,不過不是因為被磕在桌子上頭破血流的那一下,而是因為約束劑。
那種有成癮性的,罔顧人倫的藥劑。
半天得不到回應,拽著他頭髮的那隻手逐漸收緊,髮梢上的力道增加。
紫綠雜毛的男人看著李闕之,笑容一點點陰沉下去,“告訴我,你是二代神袛還是二代渣滓?”
李闕之看著紫綠雜毛,舔舔下嘴唇。
注射約束劑之後的半個小時會有輕微的缺水症狀,伴隨著缺水症狀的還有眩暈,耳鳴,四肢乏力,雙目視物不清等等不良反應。
那些該死的藥監局的人從來不想著稍微最佳化一下約束劑。
李闕之雙眼微眯,動動嘴皮,“我是二代渣滓。”
紫綠雜毛的嘴角大幅度地揚上去,他伸手輕佻地拍一拍李闕之的側臉,“這就對了,認清自己的位置,這樣可以少吃些苦頭。”
李闕之沉默地垂下眼睫,他感覺到拽著自己頭髮的手微微鬆開了。
下一刻李闕之的下巴被紫綠雜毛勾起來。
紫綠雜毛一下子湊近了,淡色的瞳孔邊上,眼白裡泛著神經質的血絲,他咧嘴笑,口腔中迷迭香致幻噴霧的氣息混著他先前生嚼的半斤龍蝦的血腥氣,朝著李闕之撲面而來。
“雖然你是二代渣滓,但是你有一張很漂亮的臉。”
“你要感謝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紫綠雜毛卡著李闕之的脖子,把李闕之從半跪的狀態拉起來,“我們老闆看上你了,你今晚可以在通天塔四百層高階套房裡的仿生蠶絲被,而不是垃圾場骯髒的下水溝裡面翻滾了!”
“要心懷感恩啊,二代渣滓!”紫綠雜毛嘲諷地笑一下,拖著李闕之走過滿地的玻璃碎屑,在走廊盡頭停下來,然後大力把李闕之摔進一個包間。
包間是日式包間,摺疊式檀香木門,秋香色窗格紙,摺疊式木門被李闕之撞開之後,“嘩啦”一聲朝兩邊撤。
李闕之跌進包間裡,包間裡鋪著榻榻米,不過李闕之跌在地板上,掌心被蹭破一層油皮。
什麼時候,魷魚這家破落的燒烤店裡,居然還有這麼高檔的日式包廂了?還是說二代渣滓們都只能坐在油膩膩鬧哄哄的大堂,而真正的人渣們才能坐在包廂?
“老闆,你看上的人帶到了。”紫綠雜毛站在李闕之身後,恭敬地對李闕之面前。一個端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男人垂了頭。
李闕之也垂著頭,他的視線從下垂的眼簾掃出去,能看見綺麗的和服袍角。大紅色,玫紅色,海棠色,秋香色,絢麗地交疊在一起。
那位倚在老闆懷中的妙人兒也略顯好奇地打量著李闕之,發出一聲疑惑的嚶嚀。
“楓哥,這人是誰?”
穿著絢麗和服的妙人兒用手裡的摺扇托住李闕之的下巴,抬起李闕之的臉。
從被紫綠雜毛一把磕在桌沿上,到被美人兒勾著下巴抬起臉,大概是八分鐘的時間。八分鐘,李闕之腦中的眩暈和腹腔中的不適感已經消退了許多。
他抬頭,淡淡地和美人兒對視。
美人生了張很漂亮的臉,雪白的膚,殷紅的唇,若顰若蹙的柳煙眉,一雙含媚帶嗔的桃花眼。
李闕之看見美人的桃花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驚豔,驚豔過後是不甘,不甘過後是嫉恨,那雙水波盈盈的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像淬了毒,幽怨又冰涼。
李闕之遲緩地眨了下眼,感覺到託著自己下頜的摺扇傳來主人的一陣細微的抖,下一秒,美人就被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