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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後猛退一步,幾乎是同時,蘇毓冷氣森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蔣寒秋,你在做什麼?
不行就換葉離。”
蔣寒秋抿了抿唇,生生忍下這口氣,沉聲道:“知道了。”
蘇毓捏了捏眉心,本來讓蔣寒秋上,便是因為對方是女子,生怕葉離拖泥帶水,沒想到這位更不濟事——若非擔心自己對著那姓白的陰陽怪氣的醜臉,會忍不住把她劈成兩半,他就自己上了。
蔣寒秋本來和這白家的姑娘無冤無仇,見她年紀不大,固然驕縱些,只當是耍耍大小姐脾氣,手下便留了餘地,未料她出手如此狠辣,第一劍便衝著小師妹的臉去——分明就是要毀她容貌。
蔣寒秋那一點憐香惜玉之情頓時煙消雲散,冷笑一聲,便即提劍向白千霜攻去。
白千霜一擊不中,大感意外,一個晃神之間,對方竟反守為攻,連忙倉惶避退,一邊以軟劍招架。
不成想對方身法奇快,行如游龍,矯如飛鳳,劍光如電光一般在她眼前閃過,只覺臉頰上火辣辣地一痛,隨即微癢,有如蟲蟻爬動,卻是臉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從傷口冒出,順著臉頰蜿蜒下來。
白千霜急忙騰空而起,退出數丈之地,用衣袖輕輕掖了掖臉上的血。
她平素最珍愛自己這一張沉魚落雁的臉,雖是劍修,也不曾傷得一分半毫,如今卻當著數千人的面破了相,真真是奇恥大辱!
她在大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大伯膝下沒有一兒半女,平素又不管事,宗門裡大小事務都由她爹作主,她比俗世的公主還要驕縱幾分,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白千霜眼中狠戾之色一閃而過,笑容卻越發甜美,她嬌俏地偏了偏頭:“倒是從未見過你這樣的鼎修,看來我也不能掉以輕心了。”
此言一出,無需蘇毓耳提面命,蔣寒秋臉上彷彿結了霜,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找死。”
白千霜掐訣唸咒,瞬間分出三個元神,各持一柄同樣的軟劍,向小頂圍攻過來。
小頂只見四個一模一樣的白千霜從前後左右同時向她襲來,腹背受敵,不免有些心驚。
不等她回神,手上已經使出了一招飛雪迷天,手中寒劍狂舞,有如狂風吹雪,漫天彌地,“鏘鏘鏘”數聲,將前方、右方、左方三柄軟劍斬斷。
白千霜大吃一驚,這幾柄軟體是以萬年寒鐵鑄煉而成,雖輕薄如絹,卻有削金斷玉之利,那爐鼎手中之劍雖一看便出自鑄劍名家之手,到底多有不及,不想卻能一連削斷她三柄寶劍。
正吃驚,對手躍至半空,一個輕捷的轉身,手中劍向著她當胸刺來。
白千霜顧不得多想,忙將靈力灌注於軟劍中,劍身瞬間長出數尺,猶如一條銀白色的軟鞭,向著小頂持劍的手腕抽來,她手腕一轉,劍鋒隨之一轉,朝著小頂的手腕削下。
與此同時,小頂背後的分身手持斷劍,向著她的後心直刺過來——劍雖已斷,依舊鋒利無比。
小頂腹背受敵,難免顧此失彼,若要避開後方的襲擊,便只能捨去一隻手。
秘境外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幾千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截玉白皓腕。
許多人暗自心驚,這白家的姑娘年紀不大,心腸也真是狠辣,法會的比試雖說死生不論,但到底都是正道宗門,說起來都要互稱一聲道友,少有這般不留情面的。
有那憐香惜玉的,忍不住閉上眼或者別過臉。
白長門沉著臉默不作聲,女兒的性情他自是一清二楚,定是方才叫那爐鼎割破臉惱羞成怒,咽不下這口氣,即便不取她性命,也要廢她一隻手——一般人未必能看清楚,修為高些的,一看便知她用上了十成功力,還在劍上施了咒法,一旦那爐鼎的手被砍斷,斷口便會立即腐爛壞死,無法再接續。
顧清瀟在一旁悠悠道:“令千金行事果決,顧某自嘆弗如。”
白長門臉色越發不好看,早知如此就不該放任她胡鬧。
他還拿不準連山君對這爐鼎有多著緊,但觀他昨日的行事,至少新鮮勁還未過去,若是因此壞了事,與他聯姻不成,便是一著不慎滿盤落索。
可就在這時,少女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回劍,手腕一轉,挽了個劍花,彷彿腦後生眼,反手一挑,正中那元神分身的手腕,卻是將她那隻手齊腕削落。
斷劍“鏘啷”一聲落地,分身慘叫一聲捂住手腕,指縫中滲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流霞一般的靈氣。
水鏡外的眾人鴉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