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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門弟子配合道:“在下竊以為,當務之急是將今夜之事應付過去。”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誰也不知道被推舉出來的那個人今晚會遭遇什麼,但顯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有人提議:“不如抽籤決定吧。”
便有許多人附和:“還是抽籤最為公平。”
不想白千霜卻搖搖頭,平靜道:“不,還是我去吧。”
此言一出,便如滴水濺入熱油中,一個大衍男弟子跳起來:“師姐金枝玉葉,怎麼能讓你以身飼虎,還是我去吧!”
那男弟子生得濃眉粗眼,虎背熊腰,大吼一聲,便如猛虎嘯林。
眾人:“……”也不知道虎吃不吃得下。
白千霜苦笑著搖搖頭,淡然道:“總要有人犧牲,我身為白家女兒,平日承蒙諸位抬愛,身陷險境自然義不容辭。”
能修到元嬰的都不傻,本來這番慷慨陳詞說不定還能糊弄幾個少不更事、熱血上頭的年輕人,但她額頭上明晃晃頂著個“心如蛇蠍”的匾額,說服力不免大打折扣。
白千霜在秘境中記掛著自己的臉,但後來出了一連串的事情,倒把臉上的傷忘了,是以她仍舊不知道自己已經舊貌換新顏。
大衍和狗腿門派的弟子們頓時道:“白仙子高義,但我等怎能讓白仙子捨身取義。”
車軲轆話說了一輪又一輪,一個金甲門的男弟子忽然道:“這裡不是有個現成的爐鼎,這種時候,不該挺身而出嗎?”
知道小頂身份的弟子並不多,除了太璞、大衍和金甲門以外寥寥無幾,連歸藏同門都不知道小師叔是爐鼎體質。
小頂不明就裡,師父叮囑過她不可把自己是爐鼎的事告訴別人,便默不作聲。
聽了這話,人群騷動起來,知道的露出諱莫如深的微笑,不知道的面面相覷,悄悄詢問:“是誰啊?”
那金甲門弟子朝著小頂一指:“就是她。”
便即有人道:“她不是歸藏的弟子嗎?
不會弄錯了吧……啊呀……”
眾人都朝小頂望去,卻見她神色如常,眉宇間只有些許困惑,卻也不曾否認。
這下子連歸藏諸人都吃了一驚,李圓光第一個回過神來,提起劍便向那金甲門弟子肩頭刺去。
他的劍法是蔣寒秋手把手教的,那金甲門弟子哪裡躲得過,被捅了個血窟窿,疼得齜牙咧嘴。
李圓光仍舊提著劍,咬牙切齒道:“小師叔是我們師叔祖連山君正兒八經的親傳弟子,若敢再加冒犯,休怪我手中劍不長眼。”
有李圓光帶頭,其餘歸藏弟子也回過神來,站起身將小師叔圍攏在中間,“鏘啷啷”拔劍出鞘,將劍鋒指向大衍弟子和狗腿們:“敢碰我們小師叔一根毫毛,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一個大衍宗男弟子冷笑道:“素問歸藏劍法凌厲蠻橫,我看不止是劍法,歸藏道友的做派倒比劍法還橫。
不過有人戕害正道道友,我大衍門徒也不會袖手旁觀。”
說著抽出劍來。
話音未落,白千霜卻將他劍尖捏住,輕輕推開:“諸位稍安勿躁。”
轉頭對同門道:“我心意已決,蕭姑娘雖是爐鼎,比我們多一些自保的經驗,卻也沒有強迫她獻身的道理。”
這時,一個太璞宗的弟子站出來道:“依在下愚見,不如由在場眾位來表決,本來那些黑衣人便讓我等自行推舉,如此最為公允,諸位意下如何?”
李圓光等人自是不答應,那太璞弟子道:“歸藏道友雖人多勢眾,但事關所有人的安危,還請諸位以大局為重。”
那太璞宗弟子自說自話道:“我等要在白仙子與蕭姑娘之間擇一位,不贊成由蕭姑娘去的舉手。”
除了歸藏之外,只有七八人舉手,大多是與大衍、太璞不相關的小門派弟子,其他人即便私下裡看不慣白千霜的做派,卻也不敢真把她推舉上去。
一邊是歸藏,一邊是大衍,但一個是爐鼎,一個是白氏的千金,誰都知道該怎麼選——連山君再狠,能為個爐鼎與所有宗門為敵?
小頂聽著他們七嘴八舌把自己安排了,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去“伺候聖君”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這和爐鼎有什麼關係,但是看眾人的反應,她自然知道這不是好事。
李圓光瞥見她眼神懵懂,越發怒火中燒,氣得眼眶發紅:“小師叔放心,便是死在這裡,我也不會讓他們動你一手指頭。”
歸藏眾弟子本來還有些震驚,但見自家人被欺負到頭上,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