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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陵鳥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卻看見野豬妖抱著個五花大綁的女人朝山上跑來。
伽陵鳥氣不打一處來:“叫你找死女人嘰,誰叫你去搶活女人嘰!”
“不是,不是……”野豬妖吭哧吭哧地爬到峰頂,“這是屬下擒獲的奸細!最近好幾個兄弟看見它滿山轉悠,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
伽陵鳥定睛一瞧,方才發現這女人不是活人,頭臉胳膊腿都是紙糊的,有點像燒給死人的那種紙人。
紙人穿得花團錦簇,梳著百合髻,戴著一朵大大的紅色紙牡丹,臉頰上兩坨圓圓的紅暈,眉目如畫——事實上也是畫的。
“我不是奸細。”
紙人張開鮮紅的小嘴,“我叫牡丹。”
喲嘰,還是隻注了靈的,伽陵鳥偷偷嚥了口口水,眯了眯眼,對野豬妖道:“本座知道了嘰,把它留下嘰,本座仔細審問她嘰。”
頓了頓道:“算你立了一功嘰,下去領賞吧嘰。”
野豬精喜出望外,嘴裡說著歌功頌德的好話,樂顛顛地跑了。
伽陵鳥跳下樹,繞著那五花大綁的紙人轉了一圈,拎起它一條胳膊,便要扯下來吃,那紙人“哎喲哎喲”叫起來:“別撕我,我真不是奸細,是去替人傳信的。”
“傳什麼信嘰?
你在本座的地盤上圖謀不軌嘰,本座就要把你吃掉嘰。”
伽陵鳥無情道。
“我是路過的,”紙人道,“我要去歸藏傳信,在這山裡迷路了。”
“這麼說你還是那些歸兒子的奸細嘰,”伽陵冷笑,“那本座更要吃掉你嘰。”
紙人呆了呆,堅決道:“我奉命去傳信,不能讓你吃。”
“你給誰傳信嘰?”
伽陵鳥按捺不住,扯下它的頭花塞進嘴裡嚼起來。
“小頂,”紙人道,“我給小頂傳信。”
伽陵鳥一驚,半朵紙花卡在喉嚨裡,噎得他死去活來。
……
半個時辰後,伽陵鳥找到了紙人說的那家冥器香燭店,卻見大白天的店門緊閉。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往門扇上一腳踢去,只見店堂裡空空如也,地上落了一層灰,牆角都結起了蛛網。
他揪住一個無辜過路的凡人大娘問道:“香爐去哪裡了嘰?”
大娘嚇了一跳,慌張搖頭:“我我……不知道什麼香爐……”這年輕人生得挺俊俏,怎麼是個瘋子。
“店家在哪裡嘰?”
伽陵鳥又問。
大娘恍然大悟:“你是打聽紙人徐老四呀,他們家鋪子鬧鬼,徐老四起先道是西頭對家石七郎下絆子害他,不信這個邪,可店裡的紙人一老是丟,總不是個辦法,他就在店裡打了地鋪,夜夜候著,結果你猜怎麼著?”
她瞪著眼睛,眉飛色舞道:“有天半夜,他被一泡尿憋醒,睜開眼睛一瞧,白日剛紮好的紙人自己走到門邊,拔下門閂,推開門溜了出去!這下好了,不信也得信了,他第二日就把鋪子裡的存貨作價賣了,當晚帶著一家老小回鄉避禍去了。
都走了三個多月啦!這鋪子鬧鬼,一直沒賃出去……”
“店裡那香爐呢嘰,被誰買去了嘰?”
伽陵打斷他。
大娘搖搖頭:“他店裡好多香爐呢,誰知道都被誰買去了?”
伽陵吩咐眾妖滿城挨家挨戶地搜尋,倒是搜出來不少銅香爐,叫牡丹來辨認,卻都不是她說的那一隻。
牡丹還嚷嚷著要去歸藏報信,伽陵不能真把她吃了,被她吵得睡不著覺,只得化成原形:“別嘮叨了嘰,本座帶你去找那些歸兒子嘰!”
死女人本來就是歸藏弟子,關他什麼事嘰,要找讓那些歸兒子找去。
……
此時小頂正在鬱洲裡蜃市的一家法器鋪子裡,蹲在角落最下層的架子上吃灰。
三年前,她在睡夢中見到年幼的師父,醒來後發現自己的靈府又能開啟了。
她習慣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靈府裡塞,裡面吃的用的玩的一應俱全,還堆了不少書,有功法,也有劍譜。
她無法脫離原身,只能在靈府中修煉,白晝煉丹練劍,夜裡便打坐運功,呼吸吐納日月精華。
她也不知自己如今的修為如何,但自從脫離了人身,靈氣的運轉順暢了許多,原本經脈中雖然存了大量靈氣,卻不能為她所用,因為靈根的限制,許多術法施展不出來。
如今一試,靈氣在身體中運轉無礙,金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