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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拽著他的坐騎,螣蛇大約已經被雲中子嘮叨了一頓,雖然仍舊桀驁不馴地梗著脖子,但顯然沒什麼精神頭。
銀光閃閃的鱗片上沾了塵灰,越發顯得灰頭土臉。
蘇毓嘴角微微一揚,不動聲色道:“師兄,出什麼事了?”
瞟了一眼坐騎,眉頭微蹙,沉下臉來:“你又闖禍了?
大淵獻放你出去時,沒叮囑過你,不許惹事麼?”
螣蛇仍舊不屈地昂著頭,但身子卻不自覺地盤了起來。
蘇毓轉頭對雲中子道:“孩子年小不懂事,請師兄見諒。”
雲中子瞟了一眼盤起來足有小山大,芳齡一千五百歲的孩子,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一千多歲的蠢鳥是孩子,一千多歲的蠢蛇當然也是孩子,沒什麼毛病。
老狐狸雖實誠,卻不是真傻,昨日才提讓人搬,今日那院子就出了事,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蘇毓也不在乎被師兄看透,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只要達到目的便是。
他淡然地從袖中抽出一支空白的玉簡,將靈力凝聚到指尖:“它又惹了什麼禍事?
師兄說個數字,我照價賠。”
雲中子有些納罕,這祖宗雖不能說愛財如命,卻也不是一擲千金的主,如今卻一反常態——留住人的法子千千萬,他偏偏選了最迂迴且最費錢的一種,也不知該說他傻還是聰明,只可惜……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把紫玉峰一處房舍弄塌了。”
蘇毓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壓了壓嘴角,裝模作樣地蹙眉:“重建需多少靈石,盡數由我承擔,師兄儘管開口,不必客氣。”
雲中子如何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趁機就要敲他一筆:“房子倒是不值什麼錢,只是那根砸斷的主樑是萬年扶桑神木,如今卻是有錢也買不到……”
蘇毓心情好,便異常大方爽快:“一百萬夠不夠?”
雲中子吃了一驚,這祖宗真是下了血本了。
他心滿意足地接過玉簡,收進袖中:“那師兄就不同你客氣了,回頭把重建房舍的賬目明細拿給你。”
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那弟子橫遭此禍,從中撥二十萬與她略作補償如何?”
蘇毓心中掠過一絲狐疑,佯裝不以為意地頷首:“師兄作主便是。”
雲中子:“那我便替沈小友謝謝你。”
蘇毓一怔:“沈?”
雲中子摸摸下巴,故作驚訝:“對啊,塌的是沈碧茶小友的屋子,你以為是誰?”
頓了頓,接著道:“好在蕭師侄的房舍是新修的,還算寬敞,他們兩個小姑娘也不佔什麼地方,交情又好,擠一擠也沒什麼。”
蘇毓:“……”
送走師兄,他睨了眼辦事不利的螣蛇,冷冷道:“去把自己洗乾淨。”
螣蛇虛張聲勢地“噝”了一聲,沒等主人發作,拍拍翅膀,逃也似地飛向後山。
蘇毓回到院中,揉了揉額角。
不用說,定是那缺心眼的傀儡人又辦壞了差事,害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便要去摘大淵獻的嘴,剛抬起手,又放了下來。
罷了,那小傻子和傀儡人親,摘了他的嘴,又該給他臉色看了。
他自嘲地一扯嘴角,不過一個小傻子,走便走吧,他一向獨來獨往,沒什麼不好,她走了還清淨。
……
翌日,沈碧茶意外得到二十萬上品靈石的賠償款,差點沒笑掉下巴。
她的房子雖塌了,但几案床榻都是門派的,自己的私物也就是一些衣物細軟,壓不壞的東西居多,反而白得了這麼一大筆賠償款。
蕭頂得知過幾日就可以搬去和沈碧茶住,既高興又有些不捨——碧茶是她的朋友,阿亥和梅運也是,何況大嘰嘰從一出生就在掩日峰,貿貿然挪窩,也不知道會不會水土不服掉肉。
掌門說要去要留她可以自己決定,蕭頂沒有立即答覆,她得回去想想。
這日放課早,她回到掩日峰,一進門,阿亥便告訴她連山君在丹房等她。
小頂一喜,前些日子為了讓她安心準備試煉,連山君把丹道課暫停了。
她迫不及待地走進丹房,見師父守在丹爐前,眼簾低垂,薄唇緊抿,靈火將他一襲白衫與白皙如玉的臉龐染成了緋紅。
小頂腳步一頓,他不開口、不抬眼的樣子,總讓她想起九重天上的仙君來。
她記得自己剛修出神識的那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