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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剛才先生讓她去後山山洞取梨花落,應是讓她逃跑,可她居然還巴巴地在此偷聽,真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獄無門偏自尋阿!
想通此層,廉寵立刻撒丫子開溜。奔出柴房前那脫落的破麻衣線頭與門前豎立的柴枝絞在一起,扯呼半天亦難分難捨。她低頭企圖用尖牙咬開,埋頭用力,枯柴枝扎中腦門,悶哼一聲條件反射以手捂住,卻聽蹦啪一聲,這一大捆柴華麗麗地倒在地上,砸翻了一旁的雜物,乒乒乓乓……
廉寵蔫了,天要亡她!
伴隨急促腳步,一青一白身影推門而入。
“你這猴子……”面對熟悉的先生式的心痛和氣急敗壞。廉寵灰頭土臉站在後門訕訕低頭,心裡叫苦不迭。
楒旻走到她身邊彎腰,將白老虎擋在身後,白皙如玉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翻飛,很快解下麻線,溫潤修指又觸上她額頭上那抹腥紅,“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成日弄些傷回來。”
廉寵立刻摸杆子上爬,可憐兮兮抱住他手臂,一臉泫然:“先生,別把我交出去!”
白老虎聞言倒抽了口氣,幾乎落荒而逃般離開小屋,在不大的小院中焦躁踱步。
見危險自動退散,廉寵收拾可憐面具,趴在先生懷裡往窗外賊眉鼠眼瞅了半天,悄聲道:“這人在幹什麼?”
半晌不見先生動靜,廉寵抬頭望他,見楒旻滿面愁思凝視著自己,卻連她在盯他也恍然不覺。
她心底打了個咯噔,看先生表情,該不會想賣了她吧!
眼前兩人皆高深莫測,互不搭理,一個院中負手背立,一個塌上隨坐支頤。廉寵依靠門扉左望望右看看,揣摩自己該不該趁現在腳底摸油之。
於是她挪了挪,沒人搭理。於是她挪下臺階,挪進院子,挪至柴扉,正準備繼續挪出去,一記破空之響,腳前0。0001毫米的地方(丫吹牛)飛沙走石,泥土地裂開一道深痕。
廉寵迅猛地收竄回茅屋,卻恰好撞上迎面而出的先生。
先生一手握住她上臂衝著門外道:“酉軒,你看看她罷。”
納裡?
見廉寵不老實地掙扎往他身後躲,楒旻握住她手腕硬拖了出去,推至面前。
廉寵歪嘴斜眼,將黑眼罩正了正,心不甘情不願小痞子般立在白老虎面前。
白老虎面色古怪,兩人大眼瞪小眼。
楒旻嘆了口氣,自井中汲取一桶水,摁著瀲寵,扯落草帽,滿頭青絲洋洋灑灑飄散風中,隨著軟布擦拭,那凝脂白玉,傾國傾城的容顏展現開,卻驚得白老虎連退三步,顫聲連連:“怎麼可能!”
她長得有那麼嚇人麼!
楒旻清漪如水面孔泛起點點或難名狀的情緒,緩緩開口道:“半年前,她出現在我家中院落,身受重傷,月餘尚能下床行走,迄今身上仍見疤痕,而且……”他抬眼眄了她一眼,頓了頓,“什麼都不記得。”
“都不記得?”白老虎機械重複了一句,凝眉細細打量著她,劍眉愈蹙愈深,似在自言自語道:“我曾聽張經闔說你十四年前出現,形容一如曜彰十三年帝誕之時,原以為誇張之說,不想歲月如梭,你真的絲毫不曾改變。”
“當初她緣何離開,你我二人都不得而知。但她離開的代價,天下皆知。莫說她傷勢未愈,即便她好好的,我又怎能將這樣的她送進那桃花鬼面之地?何況十數年滄桑,世事變遷,人情難測。自他登基以來,放浪形骸,荒靡淫肆,我又如何肯將她推入水深火熱中?她往日待你不薄,你又如何狠心?”
白老虎語塞,廉寵聽得昏頭昏腦,尚未理順,又聞楒旻道:“樇確有私心,然鍾慕之情,如他敏慧,豈會不知。以他當年欲佔之烈,尚能容樇,樇自問無愧。此處山廬,乃我兄弟四人當年結義之所,汝三者皆知,樇不避不躲,情之一事,由天作主。”
白老虎負手嘆氣,低聲道:“楒旻,你怨他不聽你勸言,殺戮過重,遠離那是非之地已經六年,這六年來百廢待興,我與文表皆一界武夫,裡裡外外全靠他獨自承擔,因此我們兄弟六年來幾乎不曾聚首。”他又嘆了嘆,“你在山野中或許不知,這些年來,他壓根從沒停止過搜尋她的下落。”
廉寵接到白老虎神秘莫測的片刻凝視,不禁打了個激靈,不自覺拽緊楒旻手臂龜縮於他清雋身軀後。
“你只道他後宮如雲,縱情聲色,又不想想為何每年夏月他總隻身前往嘯龍谷。三年一選秀女美不勝收,六千粉黛又有誰能入炤陽蒙寵,雍凰空置,皇嗣零落,一切一切,你還不明白他?他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