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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喜歡的另有其人?”此話一出,夜幕掠襲,那璀璨寒星雪意凌然,冰掌掐住她下巴,薄唇卻熾熱如炙。猜中了?廉寵掙扎開一定距離,不甘罷休嘟囔:“是誰?”唇被他吮得有些疼痛了,忍不住繼續問,“我認識麼?”他已經剝去她衣衫,在她頸窩狠狠噬咬。一個名字自她口中迸出:“南宮……”
會是南宮先生麼,她能感受到先生對她的特別,可她對先生只有依戀孺幕之情,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夠了。”幽森低沉,他冷然開口。
廉寵怔住。
“朕不知道……”逆龍帝神色愈發暗沉悽楚,如罌粟般妖冶危險,“朕也想知道……為什麼……”
廉寵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承受著他的抑痛哀絕,雙手不自覺環腰輕拍著他的背部,心頭湧起陣陣酸澀。
“對不起……”埋首寬厚胸膛,她若有所思。為何,每次見他傷心難過,見他誠惶誠恐甚至低聲下氣呵護著自己,她心窩便如針扎般,即使被他強迫軟禁,甚至得知他專寵賢妃一事時,她也沒這樣難受過。腦海浮現那日他的悽聲質問:
“為什麼你那麼狠心,明明前一刻還在對朕承諾生死不離,轉瞬卻能如此殘酷無情地棄朕而去?”
左右開弓
大婚定於十月十日,朝前朝後準備得熱火朝天——此番帝王大婚,也是廉老將軍與秦王燁自逆龍帝登基以來首番入京。
婚期漸近,逆龍帝卻以酷暑難耐,入夏後便攜一眾寵妃近臣前往泰陽北郊雲苜山行宮避暑,賢妃因失智,並不在列。
離了皇城,逆龍帝人前與廉貴妃亦不甚親熱,可謂相敬如賓。私下卻讓李顰兒與廉寵調了服飾,前者安坐鳳輦緊隨其後,後者作為貼身侍女於龍輦上隨侍。大炤女子出行多遮掩面目,兩人體型相似,除卻張經闔外竟無人察覺。
此番所用龍輦為八馬並駕,廂內事物一應俱全,儼然一移動書房,卻只有一名小小的貼身侍女服侍帝王。
廉寵在宮中憋了數月,原以為此番能再見京中熱鬧繁華,孰料帝王出行全民迴避,萬人空巷。躲在窗邊往外覷了半天,除了人頭大刀就是旌旗儀仗,銅牆鐵壁,風都吹不進來,臉上難掩失望之色。百無聊賴,回頭見逆龍帝仍斜臥榻上看書,便鑽進他雙臂之間,用背將他往內使勁拱了拱,硬在榻上給自己擠出個位置。拉過他手臂枕上,左手撈起小几上的煙槍,大搖大擺地演起慈禧太后來。
怎麼他半天沒有反應?廉寵忍不住睜開半隻眼,卻見逆龍帝雙眼澈亮,絲絲含笑注視著自己。
“好無聊噢,你在看什麼?”
“歸廟送來關於各地的情報。”朝中之事,逆龍帝從未對她提及,卻也不刻意隱瞞。
見她東翻西摸,便合上奏摺,輕撫她耳側青絲道:“朕曾在你包袱裡見過朕的手稿。”
廉寵吐了吐舌頭:“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又想起什麼似的,道:“我看你這些奏摺上的字,和你那本兵書上的字,不像一個人寫的。”
逆龍帝鳳目輕揚,將歪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扶正,挽袖端坐於書案前,左右手同時提筆,一時間龍飛鳳舞,片刻,一左一右,一張率意放縱的狂草絕筆與一副雄厚雍容的行楷大書,一曰“侵略如火”,一曰“不動如山”,同時鋪呈在眼前。
廉寵長大了嘴盯著眼前不世男子,崇拜欽慕之情一覽無遺。
“皇上,你好厲害!”
廉寵擠到他中間,學他模樣折騰,左手畫圓右手寫方,初時勉強可行,但完成進度不同步,畫過四、五次後熟練些,又開始左手寫廉右手寫寵,屢屢失敗後,她略作思考,每一筆前都思索片刻再落筆,成功倒是成功了,無奈兩字筆畫不同,寵字早早寫好了,廉字尚有一半,怎比得過逆龍帝雙手同始同止,若論字形美觀,則更無法望其項背了。
終擱筆仰慕嘆息:“你真的好厲害……”
向來心靜如水,沉穩矜淡的逆龍帝臉上浮起難以察覺的洋洋自得,故意戲謔搖頭:“難道都像你,成日遊手好閒?”
廉寵有些不服氣道:“文淵閣的藏書,好多我連字都看不清楚。虎烈王府書房裡,伊人那幾本手抄,我可都看了。伊人還抄寫過一本叫《神武兵略》的,應該也是你的兵法錄吧?”
逆龍帝點點頭:“你手中那本便是《神武兵略》原本。”
“你看你看,你那字潦草得,我連題目都認不出來……”廉寵杖著逆龍帝寵愛,說話越來越無所顧忌,亦越來越本色,而她發覺她越是如此肆無忌憚,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