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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機的搖把,隨後拿起唱針搭在唱片上,音樂開始響起來。
那是一首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老歌“TheLastWaltz”,樂珠很喜歡這首歌,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聽到。她伸了一個腰,重新打起精神繼續參觀房間。
推開門,樂珠走進了臥室。
臥室不大,看起來也就十來平方米,牆壁上依然貼著跟客廳一樣的棕黃色圓形花紋牆紙。紅色的床罩和沙發的顏色剛好一致,床的旁邊有一張古舊的寫字檯,臺上依然放著一盞華麗的仿古檯燈,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紙及一些筆,再無其他。緊挨著寫字檯的旁邊放著一個白色的一人來高的櫃子。樂珠開啟櫃子看到裡面放著一些華貴的衣服,甚至還有旗袍。樂珠對此可不感興趣,將櫃門用力地關上,轉身看向床對面的地方。那兒有一道小門,是藍色的,推開後才發現這裡面是一個洗手間,還有浴缸,雖然小點,卻也夠用。
樂珠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她還算滿意這裡:“你們這裡的服務還真不錯!”算是諷刺也算是真心話。到目前為止,樂珠還沒有發現房間裡有監視器。
女人卻板著臉問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樂珠看了一眼女人,做出思考狀,然後走到女人跟前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對方問道:“到了這裡,是不是做什麼事情都成?”
“沒錯!”女人很不喜歡樂珠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將臉側了過去。
樂珠笑了,笑容就像一朵盛開的桃花。
4.樂珠的“家”(2)
一把紅色的剪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抵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樂珠竟然會對她下手,但隨即她就冷笑一聲道:“沒有人敢殺我們這些人,殺了我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不需要好處!”樂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紅色的剪刀已經刺進了女人的喉嚨,女人抿了一下嘴,然後就睜大了眼睛惶恐地瞪著樂珠,可惜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已經下了逐客令,可惜你卻不走。”樂珠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手絹,手絹展開的時候那顆紫紅色的菩提籽跟著掉了出來。
樂珠瞄了一眼。
菩提籽已沾染上了女人的血跡,殷紅的顏色分外刺目。
樂珠沒有理會,用手絹擦拭著帶血的剪刀,直到剪刀完全乾淨。
悟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又揉了揉,他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他怎麼會在這裡看見它?
一個一模一樣的房子。
悟覺曾經在那個三角形的房裡生活了快二十年,這二十年來他對它已經有了相當深厚的感情,他已經習慣了那種黑暗寂靜的感覺,但他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一間一模一樣的房子。他不禁抬起頭,透過碗口大的洞眼,剛好有一道月光射了進來,正巧射在他面前的地上。地上有一堆黃土,是那種看起來相當乾淨的黃土,悟覺不自覺地彎腰捧起一把黃土端看,發現這些黃土竟然跟寺廟裡的一樣。他感到很驚訝,摸索著走到角落,那裡果然放著一個黃色的墊子,看起來還很新,悟覺走上前坐在了墊子上,很舒服,他滿意地露出笑容,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寺廟。
“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房子?”悟覺看向帶著他來到此地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帶他和樂珠進入到這裡的那個人。
“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應該住得舒服一些。”這就是男人的答案。
悟覺想要說什麼,但還是生生嚥了下去,他無話可說,只得彎腰雙手合十向男人道謝:“謝謝施主。”
男人皮笑肉不笑,將一樣東西扔到了悟覺面前的地上,說道:“這個對你也許有用。”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
悟覺輕嘆一聲,伸手摸索地拾起那樣東西。
是個手電筒。
悟覺閉上了眼睛,他不理解人世間為何會有如此多的是非,為何彼此相處是如此之難,但是他深信,人性本善,世間並無壞人。他閉上眼睛,開始打坐。也許會有一個人隱在某個黑暗的角落等待機會出手殺他,而他也許真的會成為某個人的陪葬品,但是無所謂,人的生死天註定,他不強求,他只求心靜,心靜則身靜,身靜則一切靜。
樂珠看了一眼手錶,十二點一刻。
手錶雖然是舊的,但樂珠相信它很準確。她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望向外面。
一片白茫茫的,天又開始下雪了。
樂珠伸手輕抹玻璃上附著的霧氣,儘量使自己的視線看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