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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理智,因為阿花是向外面跑,我是向房裡跑。理智的好處就是不會無家可歸。
門外的土牆被我甩下一層厚厚的土灰,這應該算是我無聲的抗議,但是我也面對了生平的第一次懲罰——
晚上不準吃飯!
我想這個代價還是值得的,因為這刀肉不會超過五斤,市場價50元人民幣以內;二包小包裝的桂圓和紅棗的市場價也在50元人民幣以內;再加上那55兩銀子減去3兩的酒館餐費,來換我一生跟個不相識的男人同床百年,我還是感覺自己很沒有尊嚴。
我感覺沒有晚飯吃反而有尊嚴些。
那夜阿寶給我偷偷留了點剩飯,可是冷的飯更難下嚥,肚子咕咕唱了一夜的山歌。說實話我有點想念以前的父母,老媽是想叫我早點嫁人,但是他們不會為了錢而出賣我。以前的阿花在我那邊不知道過得怎樣,她有沒有善待我父母呢?
也許老媽是對的,我真的應該早點嫁人,就像第六十九次相親的那個黑鑽極品法拉利,如果讓他送我回家可能我就不會來這個鬼地方了,也許我現在已經住在西湖邊的湖景房裡了。
那夜,我可能在夢裡哭過,因為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耳邊稻草竟然溼了一大片。
第十一章 三顧茅廬(二)
當我越來越確信自己在睡夢裡哭泣的時候,我發現頭上滴下一滴水來,然後又是一滴。
我抬頭一看,炕頭處竟然漏水了,而且還是那個位置。幸好老爹用初塵的銀子買了一個水桶,不然家裡接水的器具都不夠,因為那個臉盆等會兒還要盛菜。
外面的下雨天就像我的心情一樣,一直到下午才從雨轉陰再轉晴。
老爹老孃都不能去農地幹活,在家對我冷處理,我也當作沒事的一樣,擦擦桌子乾乾家務,草屋一共三間房,沒幾樣東西,很輕鬆。
“喲!都忙著呢?”
不知道為什麼,那雨剛停,林媒婆又來了,而且她這次的溫度絕對是蒸氣型的,我那老爹老孃傻眼了。
“坐,坐!”來的人還挺多的,每個人的肩上還都有扁擔,前前後後還扛著好多箱子。由於房間太小,放不下,外面地又溼。於是大家一合計,又安排在旁邊的草棚處面談。
“月大叔,咯咯咯,瞧瞧你家閨女長得多水靈。”林媒婆這次的態度真的要好好表揚一下,“昨天回去左思右想,覺得你家閨女的話很有道理,所以決定冒著被李老爺責罵的危險,幫你們說了很多好話,你瞧瞧舌頭都說爛了。”
憑著我一年多的銷售經驗分析,她的話應該倒過來說才對。
“所以這不,李老爺給你們正式下聘來了。你們瞧瞧,這裡有綾羅綢緞十匹、珠寶首飾八件,名貴藥材八份,女兒紅四壇,傳家玉手鐲一對,另加一千輛白銀。這可是下重聘哪!咯咯咯咯!李員外還說了,月大叔家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今天這些先收下,其他的開個清單給我,等過些天再送來。”
這回上門還真有模有樣,我知道我那兩位爹孃已經嚇傻了。
我趕緊上前拉住老爹:“哈哈哈,林媒人,有勞!有勞!你稍坐,我跟爹爹合計合計。”
那林媒婆一行人都瞪著我,看我拉著老爹到井邊,跟他嘀咕嚕嘀咕嚕地咬耳朵。
“這成嗎?”我老爹看看我,我又一按他的耳朵咕嚕一陣。
老爹猶豫了一會兒:“跟你娘說,讓她說去。”
我知道男人面子薄,去菜市場買菜時都不敢狠砍。我曾在我的勢利範圍內統計過,能砍價的男人只佔10%,還都讓我那老爸給佔全了。
我向老孃招招手,把我爹放了回去。老孃疑狐地看了眼老爹,只見老爹跟她一點頭,她就跑過來了。
我在她耳邊狠咬了一陣,直到說得她笑逐顏開。
我問她:“娘,都記下了嗎?”
她連連點頭。
我就知道這裡沒我什麼事了。
我坐在井邊遠遠聽著,因為我一向比較低調,特別是婚嫁這樣的大事,走自己的路,讓爹孃說去吧。
老孃坐到林媒婆面前笑得有點傻:“林媒人,這禮呢還是不能收。”
所有人都笑不出來了,除了老爹。
“這是為何?”林媒婆肯定以為她腦子壞了。
“林媒人,你也知道我們家就這一閨女,今天嫁了,明天就沒了;明天嫁了,後天就沒了。所以我們想多要些聘禮,那麼我們下半輩子跟我家阿寶娶媳婦的事也就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