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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節骨眼兒,可是主子還是都撂下了,一心來壽康宮給穎貴太妃侍疾——這不僅僅是主子身為中宮的責任,也更是主子在為皇上免了關於十七王爺的那件事的流言和猜測去。”
“主子一心都是為了皇上,皇上又豈有不知?這會子叫主子到皇上跟前去解釋,我忖著,那倒成了畫蛇添足去了。主子與皇上夫妻齊心,自是心意相通,這些解釋的話自都是不必要特地去說的。”
“再說了,不光皇上知道,這後宮裡也都知道,咱們主子來壽康宮侍疾已經有好些天了,那這肅親王給三阿哥呈遞玉器陳設的
事兒,便是從咱們儲秀宮飯房太監的手裡遞出去的,咱們主子卻也壓根兒就不可能知道啊!“
“這便與從前那件御花園裡出的事兒一樣了——實則如今三阿哥年歲還小,他們便是編排什麼去,也無法當真傷到三阿哥去;他們想要的不過是將咱們主子給裝進來,做成一個皇后為自己的兒子而處心積慮的局面來……故此他們眼下想傷的,只是咱們主子罷了。唯有咱們主子倒了,或者在皇上心中失去了地位,那他們才能放心去。”
“故此眼下主子凡事都不出面,這便是擺出‘清者自清’的態度來。終究他們敢動這些手腳,還不都是在主子不在三阿哥跟前的時候兒才敢的麼?那主子索性就全推開了,倒看他們還能怎樣!”
四喜聽得都是眼神一穩,“我這真是急糊塗了,難為你年紀小,這事兒上卻比我看得還明白。你這‘小眼兒’叫的,看事兒當真既專又準,這回都超過我去了!“
月桐被四喜誇得紅了臉,趕忙向廿廿行禮,“奴才不知規矩,在主子和喜總管面前說嘴了……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
“若是奴才說錯了,主子儘管責罰奴才就是。”
廿廿淺淺一笑,“好孩子,你越發長進了。你這番話說得縱然有些急,但是大概的意思全都沒錯兒。”
四喜便也與月桂對了個眼神兒。
太好了,月桐一天天成長起來,那等到先帝爺孝期滿了之後,主子就可以名正言順將星楣打發出去了——否則皇后跟前定額的兩名上差女子,還是陪嫁的,怎麼說打發就給打發出去了,倒引人猜疑了去。
這有更得用的新人頂上,便是最合適的理由了。
廿廿望一眼四喜,“心計歸心計,可是這會子穎貴太妃的情形是當真十分不好,我是一步都離不開。綿愷的事兒,不管怎麼著,都還有轉圜的餘地;我就怕穎貴太妃她老人家……卻是等不得了。”
“故此這會子便是綿愷出事,我也不能離了這壽康宮去。不過你回去也儘管安撫儲秀宮上下:便是我沒在家裡,可是但凡有事,你們也不必慌亂了去,因為——還有皇上呢,皇上會替咱們所有人做主。”
四喜這才鬆了口氣,行禮告退,回儲秀宮去安撫眾人了。
偏殿內靜靜的,彷彿能聽見塵埃在半空中跳舞的聲音。
月桂知道主子縱然是安慰完了四喜和儲秀宮裡人,可她自己心下還是暗暗藏起來不少的壓力去。
月桂便擰了個熱手巾,走過來輕輕替主子敷著眼睛。熱的敷過了
,又再換上冷的來交替著用。
為老人家侍疾,便是不眠不休的事兒,不知道老人家何時會突然不好了,故此廿廿已經連續多日沒好好兒歇息過,這便眼睛都跟著腫了。
這原本是侍疾的緣故,可是這個節骨眼兒出了這件事兒,若主子還是腫著眼睛,難免又要被編排出什麼說法兒來。
月桂終是最貼心的,無聲做著這些,叫廿廿心下十分的熨帖。
廿廿將身子靠住椅子靠背兒,眼向上抬,舒服得輕聲嘆氣。
月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