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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了笑:“我自幼便身體不好,當年鄉試剛離開貢院大門就昏倒了。母親嚇壞了。大夫說日後不可過於勞神。會試九日八夜,以我的身體是怎麼也熬不過去的。”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與淡風輕,就像在說什麼不相干的人一樣。
薛凝之和孫承和立刻大呼“可惜”,薛凝之當即表示,願意介紹名醫:“杜兄,你和我回京城吧,京城太醫院有不少名醫,小弟都可以替你請來。”
杜憫笑著搖頭。薛凝之還想再勸。陸詔開頭道:“大表哥小的時候和舅舅去過京城,二叔特地請了太醫院的何院使給瞧過。何院使說,這是胎裡帶來的弱症,只能慢慢調養。”
太醫院院使何長英一手醫術據說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是近些年不大出診,就連葉明淨都沒讓他出過手。薛凝之聽到這裡方打消了念頭,再三可惜。
杜憫豁達的一笑:“不然。憫不覺得可惜。既然天不欲我去朝中做官,我便在鄉間做個閒散之人又何妨?世間道路萬千,條條都有美景。無須可惜。”
葉明淨眼睛一亮:“杜大哥,你真這麼想?”
“自然。”杜憫不是隨便說說,他的眼睛裡有一種看遍千山萬水的明澈。
接下來的交談中,葉明淨就發現杜憫學士淵博。他的腦子就像一個龐大的知識儲存器,談論到任何一個知識點都可以快速調出大量資料文獻,幾乎他看過的每一本書都能通背如流,不管是四書五經還是旁藝雜學。而且他的思維還非常敏捷,在別人剛想到答案一的時候,他已經將後續二、三、四都考慮清楚了。這人的智商絕對超過130,多麼完美的基因。而且他身體不好,不能勞神。性情還很豁達。這樣的人。。。。。。葉明淨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那邊,孫承和對著陸詔不依不饒的質問:“。。。。。。為什麼不去京城參加秋闈?”杜忱笑著接話:“這是家父的意思。家父說我和表弟缺乏歷練,考舉人無妨,進士卻欠缺了些,還是再歷練三年的好。”
葉明淨下意識的瞥向陸詔。這人竟能再忍三年?
陸詔朝她微微一笑,語帶雙關的道:“正是。陸詔雖不才,也知凡事量力而行。”他端起酒杯,對著葉明淨舉起:“嶽公子,陸詔在遺址時唐突了公子,在此以酒賠罪了。葉明淨注視了他一會兒,慢吞吞的端起酒杯:“區區小事。陸兄無須掛懷。”
兩人喝乾一杯。杜憫低聲詢問杜忱是怎麼回事,杜忱小聲說了撞人事件。杜憫眉頭微微皺起,分別看了陸詔和葉明淨一眼。
酒過三巡,葉明淨外出更衣,示意馮立跟著替她守門。在空無一人的男子方便處解決腹脹,完事後洗乾淨手出來,就看見陸詔和馮立正在門外大眼瞪小眼。見他從男子出出來,陸詔吃驚的張大了嘴,半天合不上。
“這,這。。。。。。”他無慾論次,風中凌亂,好似看見怪物一般的看著葉明淨。葉明淨神色自若的朝他點了點頭,剛要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招呼他:“你過來。”
陸詔表情怪異的隨她走到角落處,馮立依舊忠實的站在外圍把風,葉明淨小聲道:“陸詔,你知道我是誰。”她用的是陳述句。陸詔神色複雜的點頭:“是。殿下。殿下,陸詔往日多有得罪。。。。。。”
“行了!”葉明淨太過了解他的為人,很乾脆的攔住他的廢話,直接的道:“以後記牢了,別得罪我就行。我問你,杜憫可曾娶妻?”
陸詔怔了怔,立刻回答:“娶了。大表哥成親已有五年。”
“什麼!”葉明淨臉色一變,“那不是十七歲就成親了?怎麼這麼早?”
陸詔道:“大表哥從小身體就不好,舅母便早早給他娶了親,如今已有兩位千金。
葉明淨的表情變幻莫測,半天后才道:“我知道了。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別露了口風。”
陸詔沒有離開,而是繼續道:“嶽公子,我這位大表哥自幼聰慧過人。陸詔能猜到,只怕他也早已猜到。畢竟世人皆知太女殿下如今就在金陵府,今日作陪的那薛、孫、蕭三人都在太女隨行的名單上,他們一路唯您馬首是瞻。那位護衛,對您的恭敬是人就能看出,還有您的年紀。。。。。。”
葉明淨“唰”的沉了臉:“你的意思就是我破綻極多是不是?”
陸詔低頭:“詔不敢。”
葉明淨心頭不愉,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閉了閉眼,又睜開:“那就心照不宣吧。”轉身走向包廂。
陸詔待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方長廠的吐了一口氣。
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