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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給她一個交待。
結果那位永昌侯夫人也是狠人,當時就同意了謝妍的請求。她表態,自己教養的女兒出了錯,她絕不姑息。謝妍可以在慈恩寺住一輩子,所有供奉均由永昌侯府出。
定慧師太頓時頭皮發麻。
最後還是武成伯夫人過來打了圓場。一番聲情並茂的演出後,雙方都作出妥協。謝妍堅決不肯回家,暫時留在慈恩寺小住。
事情到了這一步,等的就是葉息正的表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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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郡王府,葉息正、葉息仁、葉息齊三兄弟在書房相對而坐,室內的空氣沉悶不已。
“大哥,你就娶了那女人又何妨?她好歹也是侯府的千金。你先前不是挺迷戀她的麼?”葉息仁看似好心的提議。
葉息正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娶個庶女?皇家的子嗣,有誰是娶庶女當正妻的?只要他娶了,就永遠失去了競爭的機會。
十三歲的葉息齊閒閒的喝著茶水,這事和他沒關係。黃大人奏摺上的人選只有他和葉息善。葉息善這次沒來,他的機會比誰都大。其他人不過是陪襯罷了。
葉息仁笑了笑:“大哥,你若是不娶。這名聲就跌的更厲害了。人家姑娘都住到寺廟裡去了,你就不怕逼的她出家嗎?真要這樣,你可真就完了。以後說親都難。”
葉息正咬牙:“我就不信她捨得出家。她這是在逼迫我,我豈能就這麼如她的意。”
後花園中,涼郡王的嫡長子葉息慈正在收集梅花朵兒,打算做成花茶。一箇中年男僕跟在他的身邊:“少爺,他們太過分了!您才是這府裡的主人。”
葉息慈笑笑:“理那些人作什麼?這也許是我今生唯一一次在京城居住的時日,不好好享受一下京都繁華的生活,何苦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男僕道:“話不是這麼說?少爺,現在外面的形勢可不一般那。”
葉息慈咳嗽了兩聲,將身上的狐裘攏了攏:“我這個破敗身子,有什麼好爭的。況且,現在涼郡王一脈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男僕大驚:“怎麼會?明明就是正公子一個人鬧出來的事!”
葉息慈搖頭:“方伯,你看不出來嗎?大哥這件事,背後有人在搗鬼。那謝家怎麼會就那麼巧碰見了黃大人的女兒?有人看不得我們家啊!為什麼看不得呢?原因就在於黃大人的那封摺子。涼郡王一脈,是他們首要對付的。”
方伯神色一凜:“是誰?誰要對付我們?五公主?”
葉息慈輕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涼郡王府從黃大人上奏摺起,就成了靶子。無論是誰,都會先對付我們。盼著我們倒黴的,可不是一家兩家。”
方伯頓了一會兒,復又勸道:“少爺,京城名醫多,藥材也豐富,不比涼地清苦。您的身體會看好的。您比他們誰都聰明,您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葉息慈大笑,這回竟笑出了聲。他邊笑邊道:“方伯,你糊塗了?我若是安安分分,涼國公的位置就是我的。何苦費那個神?再說,就算是像你說的一樣,坐上了那個位置。你以為那個位置容易坐嗎?端看大哥的這件事就知道了。我們沒有任何勢力,要想成功就必須借用別人的勢力。那些人會平白無故的借勢給我們?好一些的,等登上了位置,會要我們加倍償還。心黑些的,乾脆就直接把我當傀儡。要想大權獨攬,還不知道要和他們鬥多久。以我這身子骨,說不定都看不到那一天。那樣就更糟糕了,我給我的孩子留了個爛攤子。”
方伯無語。
而此時,在京城的外城東城區,有一幢很清靜的小院。靖海侯世子蕭炫正坐在溫暖的房間內。腳下生著四個火盆,盆中的銀絲碳在細細的燃燒。蕭炫微微皺了皺鼻子。
唐玉官穿了件貼身小襖,粉色的緞面,衣襟下襬處繡了紫紅色的海棠花。下身是嫩黃色的百褶群,大大的裙襬如同花開一般鋪陳開來。纖細的腰肢柔軟的如同春日的垂柳。她剛用清亮的嗓音唱了一段《賞花時》,正在喝水潤嗓子。見蕭炫在皺眉,就瞥了瞥眼:“怎麼?嫌我這屋子裡有煙味兒了?”
蕭炫用手在鼻尖扇了扇:“上好的銀絲碳怎麼會有煙?我是嫌你這裡氣悶。你也是的,燒了這麼多火盆,又不開窗透氣。這屋裡全是脂粉味。”
唐玉官嘖嘖嘴,酸溜溜的道:“我這裡哪裡比得了你靖海侯府。正房屋裡都鋪了火地龍。冬天不燒碳照樣暖和,還沒有煙氣。在我這兒就將就將就吧。”
蕭炫閉上眼睛,努力壓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