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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入鳳家到現在已過了四個年頭,我也從11歲的小女娃長成了娉娉婷婷的少女,臉蛋越發的和漂亮娘相似,雖說相似,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情,若說漂亮娘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現在的我便是惹盡凡塵的妖精。漂亮娘美得出塵,若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我卻是妖嬈,惑世的妖嬈。
還是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還是那雙燦若琉璃的狐狸眼,柳眉櫻唇,到了我臉上只略微變了一點點,狐狸眼微挑,眼神越發慵懶三分,味道便徹底變了。
似乎是兩年前開始退去稚氣,慢慢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然後看著這張妖孽異常的臉,我便知道我永遠做不成漂亮娘那般白衣飄飄的樣子,都說因材施教、量體裁衣,我很好的理解了其中的真諦,從此便再沒穿過白衣,到哪兒都是血衣飄飄。
四年過去,傾城還是如四年前一般清冷,於是我便總愛粘著紫衣,同進同出也不解釋,由此我和紫衣的緋聞在相熟的人中早已傳得熱火朝天沸沸揚揚。
而鳳家眾人也漸漸地從漂亮孃的死訊中走了出來,只加倍的對我好,我也沒說什麼,安然的接受眾人的疼寵,微笑著說著謝謝,我明白這是他們的執念,漂亮孃的離去時他們心中永遠的遺憾,而我是漂亮孃的女兒,對我好便成了習慣。
回過神來伸手支著頭挑了挑眉看著已經進得門來的傾城紫衣,看他們如此神情,該是有事找我,卻不知是什麼事了。
紫衣對著我燦爛地笑笑然後轉過頭對著傾城使了使顏色,傾城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卷,我卻是不解了,看著傾城又挑了挑眉,傾城沒有直接回答,將紙卷遞到我的面前,輕聲說道,“耀城傳來的書信,吟兒一看便知。”
我看了看他,輕抬手臂結果了小小的紙卷,正要開啟,紫衣又說話了,擔憂的語氣,猶猶豫豫的說道,“吟兒答應我,無論信中是何內容,吟兒都不要生氣。”
這話一聽,我輕蹙了下眉,輕聲問道,“紫衣若是知道我會生氣,又何必多說”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放心吧,吟兒沒那麼容易生氣。”
說完便展開了卷軸,只簡短的一行字,難怪紫衣如此神情,我看著他們無所謂的笑笑,嬌聲說道,“如此喜事,吟兒奈何生氣,不僅不生氣我還要親自前去道喜,傾城美人紫衣寶貝,回去準備準備,等我知會了美人奶奶即日便出發,這麼多年,終於熬出頭了,真是不容易,如此盛事可不能缺席。”
傾城紫衣沉默了一下,隨即點點頭,看著我的目光中充滿了探尋和打量。
我揮揮手,閉了眼躺在軟踏上不再開口,便聽見輕微的腳步聲,然後是開門的咯吱聲。終於,門再次關上了,我張開了眼,臉上褪去了微笑,沉沉的,手裡緊緊拽著那封書信,信上只短短的一句:
“十日後,左相府大喜,林毅續絃,扶二夫人白夢蝶。”
我斂了斂情緒起身上樓,回到臥房準備收拾東西。
四年,回到鳳家已經四年,衝正廳到落雁湖,從落雁湖到悠然亭,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熟悉,那是心靈上的認同感,完全不同於左相府,我在左相府住了六年,在那裡我感受到穿越後的第一份溫暖,也是在那裡我有了自己的家人,雖然曾經我把那裡當做家,可是,那是曾經,那裡只因為漂亮娘和卿卿的存在而溫暖,漂亮娘走後,卿卿也不再了,僅餘一個空殼,我不留念。
再次看看雕花的木床、梨木的窗欞,擱著銅鏡的大大的梳妝檯,懷念的摸摸陪了我四年的一切,終於閉了閉眼,狠狠心,開始收拾包袱。
想帶走的太多,能裝的卻太少,最終我只裝了兩套衣服,拿上了鳳佩,裝了幾隻上好的白玉簪子,帶上了怪老頭留下的清心丸,再沒拿別的東西。
收拾好包袱將它放在了九音的旁邊,話說,什麼都可以落下,天琴九音一定不能落下,四年來日日彈琴臨帖,這兩樣已是融入了我的生活,文房四寶隨處可見,一把好琴卻是十年難尋,四年下來,九音已經融入了我的感情我的思想,現在,卻是無論如何都丟不下它了。
做好這一切,我便默默地從落雁閣出來,去到了美人***院落。美人奶奶住在悠然亭的旁邊,離落雁湖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我思索了一路應當如何開口,待進得美人***院落,見到她欣喜的期待的眼神瞬間便把已經想好的說辭忘了個一乾二淨,終於,我上前抱了抱美人奶奶,顫抖著輕聲說,“美人奶奶,吟兒要離開一段時間不能陪您了,林毅續絃,終於是要扶正二夫人白夢蝶,雖說孃親已死,這些便是虛名,吟兒還是不能原諒。”我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