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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口下留情了,這一口下去,我頓覺嘴裡微鹹,不用看也知道,咬出血了。我不過是恨他戲弄我,傷他卻不是本意,這麼想著我眼神一慌,頓了半晌才強自鎮定下來,伸出袖子擦擦粘在唇上的鮮血,囁嚅道,“自作孽不可活,讓你欺負我。”
歸弦卻是毫不在意輕笑著道,“貓兒開心便好。”拳頭打在棉花上,我這廂徹底無力了,終於放棄了抵抗乖乖窩回他懷裡,初春時節人肉墊子帶著些微的溫度,暖暖的,枕著剛好。
馬車一路顛簸,時間一分一秒過了,坐了不知道多久馬車仍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我屁股卻是麻了。一伸手,我掀開一旁的簾子探出頭看了一眼,山外青山方圓幾里沒有半點人煙氣,如此下去卻不知何處是個頭,咬牙忍耐半晌,我終是忍不住了,一把撥開環著我的雙手,顫巍巍轉身道,“不用停下來休息麼?”
歸弦一挑眉道,“馬兒還能跑。”
“它能跑我不能跑!”一個不注意實話就出口了,我也不再掩蓋委屈萬分的看著歸弦可憐兮兮的道,“歸弦,我腿麻。”
事實證明了,這廝雖然可惡關鍵時刻卻是絲毫不馬虎的,聽我這麼說他也沒半點嘲諷,當即吩咐車伕停車,一雙眼睛看著我滿是心疼。我這廂剛想起身下去他卻是一個伸手將我抱回軟墊上,一雙手就這麼輕輕重重捏上了我的小腿。
見他如此我臉上又紅,一邊推著他作怪的雙手嘴裡嘟噥道,“不要,不是這裡。”
我這話一出口歸弦卻是一抬頭,相當認真的看著我,問道,“不是這裡那是哪裡?往上?”說話間手又要伸過來,我臉色更紅死命掙扎著,大聲吼道,“沒有哪裡。”
歸弦卻是不信,一雙手已然伸到了膝蓋上,嘴裡還振振有詞道,“貓兒聽話,不用不好意思,哪裡不舒服給你歸弦哥哥講。”
我掙扎得更厲害,這廝絕對是個危險人物,想想之後長路漫漫可要當心,這一不小心城門失守可就貞操不保了。
“什麼歸弦哥哥,我只有一個哥哥,這會兒還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可是要學他麼?”從小到大這招我是了無數次,屢試不爽,我以為能噎他半晌,哪知歸弦橫我一眼,無比認真的道“那哪能一樣,那是親哥哥,我可是情哥哥。”
…………
在歸弦的刺激之下,終於,危險徹底解除。便見我狠命往外一倒,歸弦一個來不及,我便如那脫韁的野馬一般飛了出去,屁股朝下,我乾淨利落的摔了個底朝天。雖說姿勢不很優美,這一摔卻產生了無比重要的意義,這一下不僅保住了貞操,連屁股也不麻了。當然,如果忽略那之後錐心的疼痛那就更完美了。我當時便是這麼想的。
事實上,疼痛不能忽略,我那一摔確實解決了某些問題,要知道,完結便是新的開始,你不能阻止問題的解決便如你不能阻止新的問題產生一樣。同行的只有中年馬車伕,歸弦和我,說得更明白些,如此荒郊野外方圓十里也不一定有人煙,便是在如此狀況之下,咔嚓一聲,我屁股脫臼了。
我從沒想到我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瀟瀟灑灑的活了這麼些年,眾人眼裡我就是掌中美玉,天之驕女。從來都是妖孽的笑著,戲弄著周圍的所有人,果然因果迴圈,報應終是來了。自遇上這廝之後我命犯衰星諸事不順,倒黴的事一樁接著一樁,如今倒好,直接性的丟人丟到了荒郊野外。
我這廂形象不要的坐在地上撒潑賭氣,中年馬車伕撲哧一笑,隨即跳下馬車遠遠地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內。見他一走,我放得更開了,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指著適才跳下馬車的歸弦,怒道,“都是你的錯!”
歸弦也不辯解,見我此般模樣只輕笑一聲,三兩步走過來蹲在我身旁討好的道,“是是,都是我的錯,貓兒可摔疼了麼?”
不問還好,他這麼一問我頓覺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疼,紅著臉囁嚅半晌,我眼一閉大吼一聲,“你怎的不摔一次試試?丫的疼死老孃了。”
次數多了歸弦對我不時的爆發已然習慣,淡定異常的道,“哪裡疼了?”說話間便要扶我起來,嚇得我當即一睜眼,手上推著腳上蹬著死活不讓他碰,僵持了半晌歸弦終於火了,臉一寒冷聲道,“胡鬧!”
我這邊屁股疼的不行還受了這麼一頓呵斥心下越發委屈,鼻子一吸眼淚就要下來。他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愣是沒有絲毫動容,喊著一張臉冷眼看著我。
見他如此我兩滴眼淚直接僵在眼眶復又倒著流著回去,嘴上一鬆,我白著一張臉輕聲說道,“屁股疼,脫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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