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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許跟她頂嘴,你要是不聽話給她氣出什麼病來,回頭別怪我這當哥的抽你!”
“嗯。”
“我跟你說的話你別不往心裡去。”瞄了眼安禾淡淡的神情,林修低低地嘆了口氣道:“叛逆也要分個時候,安安,你是大姑娘了,家裡二老都指著你,不許再跟以前一樣任性了,知道嗎?”
“好。”安禾眼簾輕闔,後腦輕輕地靠到了座位之上。
這回林修才算是看明白了,合著這丫頭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呢……聯想到剛剛在特種大隊竟然沒有見到許尉的身影,林修心思瞭然地收回了視線。
一個是打小兒就鐵瓷的發小兒,一個是一直就放在心尖子上疼的表妹。
再牽扯到五年前那次讓所有人都揪心不已的任務……這還真真兒是一場說不清道不明的官司。
但很顯然,安禾眼下即將要面對的,卻是家裡的那場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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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拖箱出了機場,安禾輕車熟路地上了輛計程車報出了那個很久都沒有說過的地址。
說起來……似乎在上了大學以後安禾就極少回到這個城市。
起先是因為高考填報志願時她忤逆了父親安政臣的意願報考了她後來所在的XX軍醫大,父女二人大吵一架,誰也攔不得,誰也勸不得,不肯復讀堅持己見的安禾一氣之下果決出走,安政臣也只是鐵青著一張臉沒有阻攔。到後來,他更是下了死命令——旁人誰都不許勸安禾回來,否則便跟她一樣搬出這個家去!此言一出,安禾的母親張欣不敢說話了,就連當時皮實的不得了的安宇也只能抓耳撓腮的乾著急。
然而安禾卻是頭也不回地直接去了她大學所在的那個城市。
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便是在大學期間的寒暑假,安禾也沒有回到家裡過。
後來,安禾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接觸到的人與事都紛繁複雜起來,她的心智越發成熟,年少輕狂的倔強叛逆也不似先前那般尖銳,在逐漸體會理解了為人父母的那份不易與艱難時,安禾終於收起了自己渾身的稜角,與家裡的關係也一天天的緩和開來。
但她也明白,她與父親之間的心結還是不能夠在朝夕間全然解開。
父親有他無法退步的決絕,而安禾也有她無法承讓的驕傲。
也因著安宇的犧牲,安政臣更堅定了“父母的意見才是最好的選擇”這個觀點。
所以對於這次的所謂的“假期”,安禾在內心裡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的。
不過話雖這樣說,一想到回到家後自己將要承受的低氣壓與暴風雨,安禾還是止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於是,當安禾的視線透過計程車的車窗落到了那個熟悉的場地時,她下意識地開口喊住了司機。
“師傅,我就跟這兒下吧。”說著安禾瞄了眼計價器付了車錢。
把拖箱從後備箱裡拽出來,安禾拖著箱子向公園的方向走去。
長椅、石凳、鞦韆架、六角亭……眼前的這個地方正是安禾和安宇一小兒玩到大的革命根據地。
雖然增添了很多健身設施,但這裡仍舊可以看出過去的影子。
小時候還在軍區大院兒裡住的那會兒,趕上姐弟倆有一次期末考試都沒考好丟了家裡的臉,安宇舉著捱打過後腫得跟粽子一邊兒高的手板哭著鬧著不肯消停,而手板心同樣又紅又腫的安禾卻護住弟弟的身子帶著嚎啕不止的他來到了這個公園打鞦韆。
要怎麼說小孩子的眼淚來得急去得也快,隨著鞦韆一次次地被拋向空中,坐在鞦韆上的安宇早已止住了哭聲,圓乎乎的小臉兒上明明還掛著蹦豆兒一樣大小的淚珠兒,粉嫩嫩的小嘴兒卻是像要咧到耳根子一樣,全然沒了剛剛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兒。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姐弟二人有事兒沒事兒就來到這個公園,耍貧嘴,嘮閒嗑。
這樣的習慣延續著,直到安宇永遠地離開了安禾。
所以這裡不僅是讓安禾忘記煩惱的地方,也是她用來緬懷弟弟安宇的心靈歸處。
安禾的視線飄遠放空,任由思緒也四下飄散開來。
然而沒多久,她卻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低抑的呻*吟聲。
安禾站起身來穩了穩心神,終於還是大著膽子果斷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