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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她,那就奇怪了。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在爆炸的中心毫髮無傷呢?”丁莎臉色發青,腳底直冒寒氣。雖然教室裡裝的保護系統能在事故發生時為生命體制造臨時的防護罩,但那種程度的爆炸是防護罩不能承受的。
莫婭倒吸了一口冷氣和丁莎四目相對。兩人同時想到了學生失蹤的事。傳言說,那是學生中混入了外星人。即使科技再發達也不能消除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人們總會將不合理事件和外星人的作為扯上關係。
“平日裡欺負沙美,她總是逆來順受。為什麼這一次會鬧成這樣?”丁莎心驚膽戰地問。
“早晨我看到何琪在沙美培植植物的小溫室外遊蕩。”莫婭拿著筷子的手有些不穩,筷子掉在了桌下,“她不會砸了溫室吧?”
“你們剛剛說什麼?”溫和悅耳的聲音在桌旁響起。小道和風翼正站在桌旁。風翼彬彬有禮地問著,眼睛裡卻有陰鬱的火焰在隱隱燃燒。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那眼前這兩位女生的意思是他被當作一群女生的休閒玩具。她們過濾在自己身邊出現的女生,威脅沙美,甚至毀了“想”。
看看風翼冰雪般冷凝的表情,小道憐憫地對被嚇住的兩位淑女道:“風翼發起火來可就不妙了。”順著女士們發直的視線,小道瞥向風翼的左手。風翼左手裡的易拉罐正在慢慢變形。裡面的汽水正湧往地面。
仰臥在銀杏樹下的草坪上,沮喪地望著天空中急速運動的雲朵,風翼陷入深深的自責中。自己帶給沙美的是無盡的災難,為什麼她還能有那樣的笑容。記得有一次看到沙美穿著襪子在路上走還以為她喜歡這樣,真相卻是“親衛隊”的瘋子們扔掉了她的鞋子。握緊拳頭,再慢慢放鬆,風翼對身邊的南宮小道說道:“我想去看看沙美。”
睡在白牆白天花板白床單之間,沙美的夢境正在繼續。
黑暗中,床邊有一隻手正握住沙美的手,企圖觀看她的夢境。那隻手的主人是心理醫生羅剎。
夢境,是事件發生的回憶。
細細地檢查著要交的論文,沙美完全沒察覺到教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合上論文稿,沙美如釋重負地微笑,為了獎勵自己,她打算去買一盤時光的CD。
門在這時被推開,五個女生魚貫而入,門隨即被反鎖。
沙美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
“沙美,昨天你很幸福的樣子噢。”為首的何琪彎下腰微笑,手卻抓過沙美的書包拋給身後的同伴。
沙美看著眼前做戲的女孩子們。實在不明白愚弄人踐踏人就真的那麼有樂趣嗎?
“論文寫得不錯。”女生們吃吃地笑著將論文撕成一隻只紛飛的紙蝴蝶。
猛地將沙美的書包摜在桌上,何琪撥開垂在額前的一綹桃紅色的長髮,語氣柔媚地問沙美:“你很生氣吧?為什麼不表現出來呢?”
拿著書包,沙美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將書包砸在何琪的臉上。她要去圖書館,將花了一星期才寫好的論文重新寫出來。
“不用去看你的寶貝花了。它在這裡”何琪將殘缺不全的“想”在空中盪來盪去。
沙美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笑的女孩們,一對黑瞳深不可測。
笑聲停止了。何琪有些不安,連威脅的話也說不出來。汗珠一粒粒從她的額頭往地板上掉落,居然發出滋滋的聲響。教室裡的溫度在急劇上升。
天花板上的防火裝置自動開啟,往下噴水降溫。水淋在六個女孩的頭上身上。沒有人說話。沙美的衣服和頭髮在快速變幹。熱熱的水蒸氣在屋子裡蔓延開來。
“你……你你……”何琪牙關顫抖著說。汗水湧進她的眼睛,很痛,沙美像隔著火焰的一個影子。
“為什麼要這麼做?”沙美輕聲問,瞳孔是奇異的紅。何琪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我有什麼錯?我做錯了什麼?”沙美盯著地板上枯萎掉的“想”。自己只是懷著一個小小幸福努力地生活。從未想到過要得到什麼,難道這樣小小的幸福都要被踐踏掉嗎?從沙美身體深處前所未有地湧出狂亂的熱流,直往上衝,漫過頭頂,擴張滿整個教室。
“怪物……怪物!”看到沙美全身跳動的火焰,何琪尖叫出聲。她終於看到沙美生氣的樣子,宛如美麗的阿修羅。
“不要再自責了。在爆炸中,你還是保護了她們,不是嗎?”羅剎醫生看著陷在枕頭中那張小而蒼白的臉,不由得出聲安慰。他嘴角露出遊戲的笑意。一切才剛剛開始。
深海學院是巨大的迷宮,發生的一切僅僅是迷宮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