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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頭疼。頭疼的原因是風翼。爺爺傳來E…mail告知說,風翼是被脅迫為深海服務的。而她目前的任務是勸說風翼為國安局服務。問題就在這裡,捫心自問,唐巧自己也絕不會不顧親人的安危,做出危險的動作。再說,如果風翼同學一個不高興將自己賣給了深海,那誰來救自己?明天就是新生注射誘發劑疫苗的日子,如果將誘發劑換成普通的注射液只怕瞞不過精明的風翼,該怎麼辦好才好呢?
語文課上,唐巧旁若無人地微笑、嘆氣、皺眉、磨牙。直到語文老師孟老師敲唐巧的桌子,“唐巧同學,這節課不是臉部肌肉運動課。”
“呵呵。”唐巧幹笑兩聲,一本正經地望向課桌上的課本。那是一本英語書。她偷偷抬起頭打量孟老師佈滿烏雲的臉。
犧牲午餐時間,唐巧拉了沙美去找風翼。果然,風翼就在植物園。
“我第一次見到風翼,就是在植物園裡。”沙美推著輪椅走進植物園,回想起和風翼初次見面時的情景,不由一笑。
光線充足的植物園裡有一小塊空地開滿了美麗的“想”。似乎要把所有的夢想都裝在藍色花苞裡。化學室裡才能看到的器材就放在一旁,靜靜地承受頂棚瀉下來的溫暖陽光。
風翼正專心致志地提煉“想”細胞裡的活性物質。這種物質似乎可以鎮定住被誘發的超能力基因,讓它安靜地繼續沉睡。這對於無法熬過基因異變反應的人來說是個福音。那樣,自己的手上也不會無謂地沾滿血腥。
“風翼同學,要等到什麼時候你才能注意到你眼前的兩個大活人?”唐巧坐在輪椅上笑吟吟地開口。
“是你們?”風翼驚異地抬頭,溫和地笑問,“有什麼事嗎?”這兩個月來,唐巧總是避自己如同避蟑螂老鼠,連帶拉著沙美四處跑。自己除了在上課時見見沙美。其他時候,沙美身上等於貼了“唐巧專屬”的標籤。聰明的唐巧,也許已查出了什麼?
“看看你在幹什麼。”唐巧莞爾一笑,“比如說製造讓人長三頭六臂的催化劑,或者讓人變超人的神奇水。”雖然知道風翼做這一切都是被逼的,可心裡就是有氣。
風翼臉色連變了數變,釋然地注視唐巧,“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唐巧反問,“是你的身份還是你對朋友的背叛?”風翼低下頭。
“你們在說什麼?好象在打啞謎。”沙美笑問,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讓我說吧。”風翼閉眼半晌,再度睜眼時,眼中已盛滿極深的悲哀與歉意。
“沙美,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風翼不敢看沙美的表情。
“……”沙美問,“有合理的解釋嗎?”
“……沒有。”風翼低聲說。其中的牽扯太多,令他無法開口。他握緊雙拳,指甲深陷入面板。
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風翼,沙美奇異地微笑,“不管你對我做過什麼,我都原諒你。”因為在自己孤立無援時,這個人曾伸出手。這就夠了。
風翼抬頭,目光難測:“我讓你差點死掉。”
“我還活著。”沙美回答。
“也許將來會死。”風翼補充。
“那是將來的事。”沙美一笑。
“沙美,不要那麼有慈悲心腸。上學期幾乎所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他都有份參與。至少有三個人因他而死。”唐巧冰冷地開口,“即使,他有他的理由。即使他是為了他的父親。但,錯了就是錯了。”
風翼驚訝地看著唐巧,“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不過,”風翼溫柔地笑著,“我會為我做錯的事付出代價的。”
“受不了你了!”唐巧推著輪椅滑至風翼面前,站起來拎住風翼衣領,“像你這種大白痴一定想的是‘我會以死謝罪’之類的念頭。像你這種大白痴死了也是死了,於事無補!”唐巧咬牙切齒地罵風翼,“你這個笨蛋!什麼生物奇才?徹頭徹尾地大笨蛋,氣得我胃疼!”唐巧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氣憤,因為她一直將風翼看作朋友。
“那你要我怎麼辦呢?”風翼首次流露出軟弱。他必須在父親和朋友之間做出抉擇嗎?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唐巧鬆開風翼的衣領,狼狽地跌回輪椅,操縱著輪椅離開植物園。她說不出要風翼抉擇地話,在風翼那麼悲傷的時候。
沙美輕聲問風翼,“你想把事情講給我聽嗎?我會一直在這裡聽下去。”
唐巧的輪椅在出實驗樓時直直地撞向一個人。
輕而易舉地擋住急馳而來的輪椅,武道陰森森地對著唐巧微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