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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危坐,不多時卻察覺出不對來,周遭景象晃得厲害,側過眼去看那熟睡的公主,卻突然覺得色授魂與,心癢難耐。
他簡直控制不住地向她靠過去,可大都督豈非常人,什麼事兒沒經歷過,撐在春蓮小几忍得熱汗淋漓,也不願冒犯她一分。
這下知道公主不安好心了,只是想來可笑,這女郎給他下藥,卻出師未捷,自己先醉暈過去,讓他察覺出她的歹意來,以後還能使得出什麼低劣手段來逼他就範。
陸君亦實在欺人太甚,只是此時不是計較的時候,大都督喊停了車輛,兀自騎馬,急急地回府去了。
公主再行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宿醉已散,公主渾然忘記了昨日意圖對大都督不軌之事,神清氣爽地撐手起來,響鈴輕搖,不多時,珠簾輕掀,有人將外間的熹微晨光一同帶進來,光影流動間,男子狹長的一雙桃花眼眺過來,春華瀲灩,耀眼奪目,他見公主恍惚失神,薄唇勾笑,聲調輕佻又帶著幾分惡劣。
“喲,殿下。”薄晏靠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睨下來,“這會子又想起舊人了,不知那瀾音公子何時又回來,我也好退位讓賢啊。”
薄晏生得冷玉無瑕,陰陽怪氣地喝起醋來,小氣地眯著眼,像只狐狸似的,公主對他這番張狂模樣也甚是喜愛。
兩人地位懸殊,薄晏也不可能真的對公主動怒,一切不過迎合公主的小趣興罷了,公主不愛那卑顏屈膝的奴僕伺候左右,偏生他薄晏拿捏準確,不至於放肆,又恰當好處地捏在公主的癢處。
公主果然吃這一套,伸手招他來榻上,纖白的指點過俊秀的面,揉在他的耳朵上,輕聲曼語,“哪有什麼瀾音公子,幾日不見,卿卿可有思念本宮?”
薄晏“哼”了聲,不答反問,“那殿下可有思念我,只怕是懶管人家的死活,左右不過是個下賤奴僕罷了,沒有我,自然還有別的什麼公子。就前幾日與我同來的那個勞什子白羽公子,好似也得了殿下的厚賞呢。”
“小氣玩意兒,看上什麼,自去庫房挑選就是,何必這般拈酸潑醋,惹人發笑。”公主伸手把他攬過來傾身一聞,白桃澡豆兒的香氣從少年乾爽乾淨的頸間幽幽飄然,李桑柔伸出指間攪進人家口中,嗓音慵懶,“來之前可潤過牙了?”
薄晏雖慣會討鑽營公主的心思,然而並沒有真正伺候過人,公主行為直接大膽,竟致他臉色發紅,他只怕自己討不了公主的歡心,急急地吞嚥了一下,答道,“潤過了,殿下可要先喝盞熱茶?”
“嗯。”公主想了想,唇角輕勾,又道,“再去取些櫻桃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