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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力的依賴。
另外兒只母雞被其他打槌球的人截住了去路,便穿過牧師的菜園,來到醫生的地裡。那第五隻終於也來到了這個集合地點,一面由於威瑟斯龐先生家的黃瓜架沒有經住它行走而喪氣地咯咯叫著。
它們像母雞那種樣子站了一會,在地上抓搔著,若有所思地咯咯叫著。接著,其中一隻大啄起醫生的蜜蜂窩。隨後,它們羽毛張開,笨拙地。一步一伸地穿過田地,向烏夏方向走去,於是希克里勃羅的街上便看不見它們了。在烏夏附近,它們在一塊瑞典蕪菁地裡搞到了相當多的食物,興沖沖地啄了一會,直到它們的威名在這裡傳開。
這些其大無比的家禽令人涼愕地闖來,在人們心中激起的最主要、最直接的反應,便是一種吆喝、奔跑、扔東西轟趕它們的不尋常的情緒。在希克里勃羅,不久,幾乎所有的男人,還有些女士,都揮動東西來驅打這些巨雞。人們把它們赴到烏夏,那裡正舉行村民遊樂會,因而烏夏便把它們當作了這一天快樂的最高潮。它們在芬頓·比契斯附近開始遭到射擊,不過,這最初的射擊只是用了一支鳥銃。當然,鳥兒大到了它們這種程度,自能毫不在意地接收無數的這類小小子彈。它們在塞文歐克斯附近分開了,有一隻竄到湯布里奇左近,先是在一艘下午班郵船的前邊,然後又與它平行,極為激動地,連飛帶叫地飛跑,弄得船上所有的人大為驚訝。
到五點半光景,有兩隻被一個馬戲團老闆在脖布里奇韋爾斯十分巧妙地捉住了。這位老闆用一個裝單蜂駱駝的鐵籠——因為裡面失去了配偶的駱駝死掉而出空了——拿蛋糕面色做餌,把它們誘了進去。
當天傍晚,當不幸的斯金納在烏夏下了東南郊列車時,天色已經有點黑了。火車晚了點,但還不算太晚——斯金納先生把這話告訴了站長。或者他從站長眼裡看到了點什麼。他只略略猶豫了一下,便自信地把手抬到嘴邊,問今天出了“事兒”沒有。
“什麼‘事兒’?”站長是個說話嚴厲,語氣挺重的人。
“就是這兒黃蜂什麼的。”
“我們沒有工夫考慮什麼黃蜂,”站長平和地說。“你那些混帳母雞就弄得我們忙不過來了,”他把母雞的訊息告訴斯金納先生,就好像有人可能會打破敵對政客的窗戶一樣。
“您沒聽說斯金納太太什麼事嗎?”斯金納先生頂住這連珠炮般打來的情況報導和評論,問道。
“不要怕!”站長回答——好像就連他的知識也有個限度。
“我得打聽個明白。”斯金納先生擺脫開站長,他正在就母雞被過度飼養的責任問題發表概括性的結論。穿過烏夏時,一個燒石灰的人從漢基的礦坑裡叫住了他,問他是不是在找他的母雞。
“你沒聽說斯金納太太的訊息嗎?”他問。
那個燒石灰的——他的原話我們不必深究——表示了他對母雞的超乎一切的興趣。
天已經黑了——黑得至少像英國六月份明淨的夜晚一樣——這時,斯金納——或者至少是他的頭——伸進了“快活的牲口販子”酒店,說:“喂!你們沒聽說起我那些個母雞的事兒嗎?”
“什麼,聽說過!”富徹爾先生說,“你問的那東西,有一隻把我的馬棚頂蹬破,掉了下來,還有一隻把牧師太太的暖洞子——我得求她原諒——溫室弄了個窟窿。”
斯金納走進酒店。“我得要點兒安神的東西,”他說,“熱杜松子酒摻水對我就挺好。”大家就七嘴八舌,跟他講起那些母雞來。
“老天爺!”斯金納說。
“你們沒聽到什麼斯金納太太的訊息嗎?”停了一下,他問。
“那個呀,沒聽說!”威瑟斯龐先生回答說。“我們沒想到她。我們一點也沒想到你們倆。”
“你今天在家嗎?”富徹爾隔著個大桶問。
“只要那些混帳鳥兒裡有一隻啄上她一口,”威瑟斯龐先生只說了這麼一句,便把整個恐怖情形留給別人去自己想象。
在場的人一時都覺得如果跟斯金納一起去看看斯金納太太出事了沒有,會是對這多事的一天的一個饒有興味的結尾。在這事故連連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一個人會碰上什麼。但是,斯金納站在櫃檯邊上,喝著他那摻水的熱杜松子酒,一隻眼在櫃檯後面的東西上滾來滾去,另一隻凝然仰望上蒼,又轉到了別的念頭上。
“我想,今天那些個大黃蜂沒在什麼地方搗亂吧?”他煞費苦心地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氣問。
“只顧忙著對付你的母雞了。”富徹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