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劈開的青銅文明:原來的世界

第12部分 (第2/4頁)

什麼？慌著要看你剛出世的孩子了？”

於是張么爺就喊門。

張婆婆開啟門，被門口站著的庹師嚇得打了個愣神。幸好又看到了旁邊的張么爺，總算是沒有驚撥出聲。

張婆婆說：“剛出去咋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老林子找子坤嗎？”

張么爺說：“這個怪人忙著想看他的孩子了。”

而庹師已經徑自走進天井裡，直直地到了一個最暗的角落站住了。

張婆婆對張么爺說：“老傢伙，這孩子恐怕難養活啊！聲音小得很，又弱，月母子又沒有奶水，咋辦？”

張么爺皺起了眉，說：“給孩子的媽燉點好的東西吧，看能不能下點奶水！”

張婆婆說：“家裡只有紅薯和洋芋，米也只有半鬥了，養活我們可以，要養活那孩子，恐怕難了。”

張么爺不說話，悶悶地走進天井裡。

這時屋子裡傳來嬰孩微弱的哭聲，張么爺聽著揪心，說：“我剛出去的時候都沒這麼哭啊？”

張婆婆說：“八成是餓了。“

無計可施的張么爺說：“實在不行我這就去老林子裡找子坤和黑子。到時候只有用黑子的肉燉湯給月母子喝了。”

張婆婆說：“真是作了孽了。我可憐的黑子！”邊說邊開始掉淚。

張么爺說：“你傷啥心？救人要緊！”

這時聽見黑暗裡庹師那邊發出一聲刺溜的聲音。

張么爺還沒有回過神，庹師的手上拿著一根就像繩子一樣的白森森的東西走了過來。

黑暗中張么爺看不真切是什麼，庹師咿咿唔唔地把白森森的繩子遞上來。張么爺伸手去接，感覺溼漉漉涼颼颼的，吃了一驚，大聲喊：“你拿的什麼東西給老子？”

張么爺本能地一縮手，白森森的繩子啪地掉地上了。

庹師又咿咿唔唔地把白森森的繩索撿起來，朝張么爺狂打著手勢，依舊要把東西朝張么爺的手上遞。

張么爺頭皮發麻，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去，溼漉漉，涼颼颼的。因為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的緣故，張么爺硬著頭皮把白森森的東西湊到鼻子底下聞，這一聞張么爺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他朝也被嚇得不輕的張婆婆說：“這狗東西！原來是剝了皮的蛇。”

張婆婆立刻驚聲說道：“怎麼還拿蛇來嚇唬人啊？他這是要幹什麼？”

張么爺已經完全明白了庹師的意思，朝張婆婆說：“你別怪他。好人就是好人，他是讓我們把蛇肉燉給小白吃。這年月，坐月子的女人都可憐，沒營養，孩子也會跟著遭罪。”

張婆婆害怕地說：“我可不敢燉這東西，太邪氣了。”

張么爺瞪著張婆婆說：“不敢燉也得燉，要不一會兒就只有把黑子燉了。”

張婆婆妥協地說：“那你去把它弄鍋裡，我馬上生火。”

張么爺朝庹師打馬上頓蛇肉的手勢。

黑暗中，庹師醜陋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暖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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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火化

張么爺帶著庹師臨出門時，張婆婆從箱子底下拿出一條用白布包裹了三四層的紅綢子，對張么爺說：“一會兒去，就把這紅綢子纏在那棵羅漢松上，避避邪氣！一定要記住！”

張么爺說：“這是你的蓋頭啊！平時我要想看一眼你也不讓的，這下你捨得？”

張婆婆罵：“我這陣沒心思和你拌嘴。”

張么爺還朝張婆婆開玩笑地說：“你這是封建迷信，看子恆把你抓去開批鬥大會！”

張婆婆說：“他敢！他小的時候還是我一手帶大的呢。”

張么爺呵呵地笑。

來到祠堂，祠堂的外面依舊聚集著村子裡的老老少少，而祠堂的天井裡已經是火光熊熊，乾柴烈火的聲音燃燒得噼啪作響。

聚集在祠堂外面的人個個神情麻木，在雪花飛舞的寒夜裡瑟瑟發抖，眼睛裡都噙著淚水。

張么爺神情肅穆，他沒有朝這些人打招呼，徑自走進祠堂的天井裡。庹師將手擾進袖口裡，跟著張么爺。

張子恆正指揮著七八個愣小子朝火堆裡添剛劈出的柴火。張子銀的屍首就埋在燃燒的柴火底下。還有四五個愣小子站在一邊閒看。

張么爺對張子恆說：“怎麼就沒有一個給子銀跪下的？”

張子恆說：“現在正破除封建迷信，還跪什麼？”

張么爺朝著張子恆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