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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捷克造輕機槍,拉開槍栓要向上衝,警衛柱子不要命地撲過去把他抱住,大叫道:“團長,你不能過去,不能過去!”
一營長嶽關山也怒吼起來:“給我還擊!咱們也用手榴彈,媽的往院裡扔,炸死他們!”他隨手拽過一個手榴彈袋,往腰間一纏,衝到牆邊,擰開彈蓋,拉下導火索,向牆裡連續投去。
熊天厚道:“好,就這麼打!他們扔出來一顆,咱們扔回去十顆,看誰扛得住!”
雙方士兵隔著圍牆展開一場手榴彈的白刃戰。雖然彼此看不見對方,但從牆頭扔出來手榴彈的方向判斷對方的位置,再用手榴彈回敬過去。只見火光閃閃,大牆兩端被炸得昏天黑地。幾十個國軍士兵在爆炸聲中血肉橫飛,牆裡面日軍士兵的狀況只怕更糟。日軍使用的九七式手榴彈,全彈重量不到一斤,裝填五十六克TNT炸藥,這種手榴彈鑄鐵彈體產生的彈片不均勻,破片太大,殺傷力有限,而且柱狀彈體握持、投擲不便。國軍使用的長柄手榴彈是德國M24手榴彈的仿製型。彈殼為薄鋼板衝壓成型,彈體內填充TNT炸藥,彈體安裝在一箇中空的木製手柄上,依靠槓桿原理,M24式手榴彈可以比日軍的“甜瓜”手榴彈投得更遠,扔得更準。
黃浦硝煙(9)
此刻雙方人數不對等,日軍一顆手榴彈扔出來,往往招致國軍七八顆手榴彈回敬過去。不過十多分鐘,牆內的火力忽然啞了。嶽關山帶人翻過圍牆,發現院裡零散著四十多具炸碎的屍體,像個露天屠宰場,一個小隊的日軍士兵無一活命。
嶽關山笑道:“痛快!真他孃的痛快!”帶領一營士兵快速突進,組織機槍火力,將對方的沙包工事打得塵土飛揚,日軍士兵被壓在工事裡不敢抬頭,防禦體系被一下子摧毀。
三十六師的兩個團裡應外合,衝入匯山碼頭的陣地,將日本守軍分割殲滅。
熊天厚開懷大笑,大步走過匯山碼頭的大門,吩咐迅速肅清殘敵,轉頭對柱子道:“這仗打得怎麼樣?咱們團在師裡沒說的,放在哪裡都是主力。”
柱子由衷道:“幹得真痛快!聲東擊西,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熊天厚大聲笑道:“所以我能當上團長,而你只能當勤務兵。你去找通訊兵,命他通知旅長,就說咱們團順利攻佔匯山碼頭,請求下一步作戰命令……”話未說完,他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
只見前方硝煙散處,江面上幾艘懸掛太陽旗的炮艦緩緩側過炮位,將炮口對準了匯山碼頭。
熊天厚只覺頭皮一陣發麻,用力推開柱子,道:“快找地方躲著去!”然後盡全力叫道:“大家分散開,注意躲避炮火!”
他的話音剛一出口,便被沉悶的炮聲淹沒了。日艦上的火炮發出一陣轟鳴,炮彈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重重砸在匯山碼頭陣地上。大口徑艦炮的威力異常驚人,一炮能在地上炸出幾米直徑的巨坑,物猶如此,血肉之軀焉能抵擋?匯山碼頭陣地的防禦工事在如此強大的火力下變得脆弱不堪,炸塌的工事、混凝土碎塊和士兵的殘肢斷臂一齊飛到半空中。
熊天厚親眼看著五六個士兵被一發榴彈擊中,火光一閃,地上留下一個大坑,幾個士兵一起失蹤,唯見遠處的樹梢上掛著一些帶血的布條碎片,五六個活生生的骨肉頃刻間被炸得屍骨無存。他又急又恨,怒吼道:“我的兵啊!媽巴羔子小日本,老子跟你們沒完!來人哪!把炮連拉上來,給我轟了那些軍艦!”
在巨大的炮聲中,他的聲音顯得微弱無力,四周的官兵沒人聽見。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旁邊飛快地衝了上來,狠狠撲在他的身上,將他直推了出去。熊天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發炮彈落在自己剛剛站立的地方,轟的一聲巨響,炸出一個深深的彈坑。熊天厚驚出一身冷汗,暗道:“好險!撿了一條命。”向左右找去,看看是誰救了自己。
只見身畔一米遠的地方,一個纖細的身體伏在地上,長髮飄散,正是與方隱鋒同來的護士陳小姐。
熊天厚沒想到救下自己的人竟是這個柔弱的姑娘,心中又是慚愧,又是焦急,上前將她抱起,大聲道:“方醫官,你在哪裡?快救人,救人來啊!”
片刻之後,方隱鋒跑了過來,從他懷裡接過陳小姐,急道:“她怎麼了?”
熊天厚道:“為了救我,捱了一炮。”
方隱鋒將陳小姐平放在地上,此刻生死關頭,顧不得男女之嫌,迅速解開她的衣服,檢視傷口。
一陣燥風吹過,陳小姐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發覺自己外衣敞開,*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