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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能返回後臺,繞到另一邊出去。
昨天傍晚的時候她也走過後臺,只是那時候光線很是昏暗,但如今馬戲團開場,後臺被地面上四處散落的綵球點亮,帳篷頂部無處不在的彩燈更是在賀無虞臉上蒙上了一層迷濛的光暈。
賀無虞被這樣的燈光晃了眼睛,她閉了閉眼,往前走的時候,便見一個工作人員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那碎瓷片上還有絢爛奪目的油彩,和束縛住方映柳的花瓶一模一樣。
賀無虞忽然想到了昨晚塞繆爾帶著她奔跑的時候,撞碎的一個花瓶。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發抖,目光不安的四處逡巡,然後在被工作人員掃在一起堆在角落裡的碎瓷片中,看到了一團爛肉。
五顏六色的燈光讓賀無虞的視線不甚明晰,她不得不走上前去,蹲下身,過了許久才辨別出那團肉是一個幾乎只剩下腦袋的女人。
女人的臉上被碎瓷片割傷,或許是因為實在過於虛弱,所以血都沒有滲出來多少。她腦袋以下的軀體已經完全變形成了橢圓形——花瓶的形狀,但疑似心口的位置還在微微起伏著,表示她還沒有完全失去生機。
“你……”賀無虞艱難的發出聲音:“你是原本的花瓶姑娘。”
聽見聲音,女人遲鈍的抬眸,一雙渾濁的雙眸,落在了賀無虞的身上。她沙啞的聲音響起,賀無虞沒能聽清。
賀無虞俯下身,女人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她在說——謝謝。
昨天是塞繆爾帶著賀無虞撞碎了花瓶,花瓶碎裂,她也終於從那狹小的天地被解救出來,哪怕自由的代價是死亡。
女人遲鈍的扭動著腦袋,望向外面的世界,她的視線被厚厚的帳篷遮蔽。
賀無虞忽然伸出手,小心的將女人抱了起來,往外面走去。她帶著她穿過整個帳篷,掀開厚重的門簾,夜晚寒涼清爽的風吹拂而過。
主帳篷的前門傳來了更為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季禮帶著方映柳離開,引起了轟動。
賀無虞本來是打算往更清淨的地方走的,但被她抱著的花瓶姑娘忽然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被割去一截的舌頭讓她很難說出完整的語句,賀無虞艱難的明白了她是想去帳篷前門。
前門圍著的狂熱觀眾裡三層外三層,賀無虞抱著花瓶姑娘站在最外圍,忽然聽見了裡面傳來了女人尖利的聲音。
“這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大明星!”透過人流的縫隙,賀無虞看見了一個穿著粗麻布衣的中年女人,正指著“花瓶姑娘”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