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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笑吧,不斷的重來,不斷的失敗,可他從未放棄過,也沒想過放棄。
他像一根永遠擰不斷,掰不彎的鋼筋。
他每一次,都在拼盡全力的想要將她救回來。
他嘗試了不同的辦法,這種不行就換下一種,還不行就繼續換。
只要還有機會,他總能成功。
命運好像在和他開一個巨大的玩笑,但他沒有一個瞬間向命運低過頭。
他會成功的,他會改變江會會的命運。
一定會!
可是,在這場無限迴圈的旅途中,他的靈魂也在不斷的被摧殘。
他的愛越來越深,痛也越來越深。
他一次又一次的看著摯愛離自己而去。
那種痛苦在不斷蠶食他的心臟。
與其說是難過,倒不如說早就麻木了。
他已經感受不到痛苦了。
哪怕上一秒還在和她說話,下一秒在這個世界醒來。
他也能迅速調整好情緒,通知助理會議正常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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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開車很平穩,他坐在後排拿著電腦辦公。
即使他現在賺的錢已經足夠多了,可他仍然覺得不夠。
他想在自己有限時間裡給周宴禮多一分保障。
他早就想好兩條退路了,如果還是沒能成功救回會會,那麼在周宴禮十八歲之後,他會去陪她。
沒了父親的庇佑,多點錢,總歸是好的。
家裡的房子沒什麼溫度,不管什麼時候回來都是冷冰冰的。
保姆提前得知周晉為今天要回來,特地讓廚師多做了些菜。
周晉為回來的時候,客廳沒人。
他看了眼二樓某個房門緊閉的房間。
保姆在旁邊解釋道:“小少爺中午吃完飯就回房間了,一直沒出來。”
周晉為點了點頭,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她。
後者抻開後掛好,又去廚房給他泡了一杯茶。
電視開著,正在播放晚間新聞。
雖然帝都不比小城市的節日氛圍濃重,但好歹也是春節,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年味兒的。
附近的歡聲笑語傳進來,是一家三口在外面堆雪人。
比起外面的熱鬧,開著暖氣的屋子,反而顯得異常冷清。
樓上某個房間不時傳來怒罵聲:“我靠,你他孃的眼瞎是嗎?後面有人架槍你看不到?”
“不玩了,一群廢物。”
周晉為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半晌,房門從裡面開啟,穿著簡易白t運動褲的少年從裡面出來。
六歲和十四歲的區別,幾乎可以說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的個子在同齡人中算是鶴立雞群了,才十四歲,就已經一米八。
身子清瘦卻不孱弱,眉眼處和周晉為極為相似。
只是相比起來
(),還是太過稚嫩。
他打著哈欠下來:張阿姨▏()▏[(),我”
話沒說完,看到他爸了,腳步頓了頓。
神情從放鬆轉變為不爽。
“你怎麼來了?”語氣十分生硬。
周晉為的目光由上而下將他掃視了一遍。
才半年沒見,又長高了不少。
“春節,回家吃飯。”他同樣言簡意駭。
周宴禮不爽的冷哼一聲:“您還知道您有個家啊,我以為你早忘了。”
保姆在一旁朝他使眼色,讓他別和爸爸這麼說話。
周宴禮心裡本來就憋著火。
什麼爸爸?有他這麼當爹的?一年到頭見他一面比見總統還難。
憑什麼他回來一次自己就得感恩戴德。
他怒氣衝衝地往沙發上一坐,拿來遙控換了臺。
從正經嚴肅的晚間新聞換到兒童頻道,正在播放動畫片。
以這種幼稚的方式和他表達抗議。
周晉為無奈輕笑。
問起他的近況:“在新學校還適應嗎?”
“挺適應的,成績穩定保持倒數。”他翹著二郎腿,語氣吊兒郎當。
周晉為稍作停頓。他沒辦法說出指責批評他的話,畢竟是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失責。
從他六歲之後,他幾乎沒有怎麼管過他。
即使他不聽話,他也只是選擇了最簡便最快速,也最無用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