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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哪到哪。”秦宇告訴她,“新郎以前和我一個學校的,全校第一,還是校草。”
他老婆懂了:“看來男人的嫉妒也挺可怕。”
秦宇急忙狡辯:“我嫉妒什麼,我就是……”
“就是什麼?”
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得,這趴作廢,我上個廁所。”
然後溜了。
第一次結婚,江會會有些緊張。
她穿著紅色的中式婚服,頭上還蓋著一塊紅蓋頭。
媽媽說,這個需要新郎親自掀開。
這也是老家的習俗。
幾個同學在旁邊陪她聊天,一直到樓下變得有些吵鬧。盈盈跑到視窗,踮腳往下看。
她早就不記得周晉為長什麼樣子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她的嬰兒時期。
但她聽媽媽說過,姐夫就是拿手捧花的那個。
她一眼就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男人,長得高高的,手裡拿著捧花,他似乎往樓上看了一眼,正好和她對上視線。
盈盈愣了一下,然後軟著聲音衝他喊了一聲:“姐夫!”
男人短暫的沉吟,大約是在思考,以前那個小嬰兒居然長這麼大了。
他揚唇輕笑,眉眼溫潤。
今天的陽光是柔和的,他沐浴在柔和之中,整個人的稜角和鋒芒也統統斂收起來。
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全程跟拍的攝像機記錄下了這一刻。
極為正式的西裝,量身裁剪,從平直的肩線,到窄腰長腿,都完美契合。
二八分側背,線條流暢硬朗的眉骨全部露出。
相比平時,現在的他除了可靠的儒雅與穩重,還多出一種初為人夫的柔軟。
跟拍的攝影是專業團隊,專業儀器,不會出現任何手抖的失誤。
鏡頭平緩的移動,從男人進門的那一刻,就被攔住。
秦宇拿出幾杯看不出顏色的飲品,讓他隨便挑出幾杯來。
不喝完就不能進去。
周晉為拿起其中一杯,喝下第一口,眉頭輕微地皺起。
然後一口將其喝完。
秦宇還以為他運氣好,喝到了級別最低的白醋。
結果他剛將空杯子拿過來,就聞到裡面嗆鼻的芥末味。
靠,這人是真特麼牛逼,芥末水都喝的面不改色。>/>
鏡頭掃過每一個的臉,笑容都是鮮活的。
拍著手讓他趕緊喝下一杯。
剩下的不是白醋兌白酒,就是苦瓜汁兌白酒。
好在他酒量好,幾杯酒下肚,也全無異常。
秦宇失策了,只能乖乖放他過去。
門口還堵著佔彤和其他人,攔著他要紅包。
佔彤還在口若懸河:“大好的日子裡,你可不能小氣。”
話還沒說完,鏡頭罕見的開始晃動起來。
取景器裡,不知道是誰朝天灑了一堆紅包。
人群中瞬間變得熱鬧起來,房門在這時被趁亂推開。
早就拿著禮炮等在裡面的人旋動開關,綵帶紛紛從頭頂飄落。
周晉為的頭上,和肩上,散落的到處都是。
江會會坐在床上,頭上遮著蓋頭,面前均是一片紅。
她只知道隨著門外的一陣歡呼聲,房間突然變得格外熱鬧。
再然後,她感覺到有人在她床前半蹲。
哪怕對方不出聲,哪怕她看不見,她也知道,是周晉為。
蓋頭被溫柔的揭開,她緩緩抬起一直盯著自己裙襬上刺繡看的眼睛。
她的婚服全部都是量身定做的,周晉為提前半年找設計師畫的設計稿,藉著其他名義給她量了尺寸。
聽說,這裙子上的刺繡全部都是手工一針一線繡上去的。
三個月的時間才趕工繡完。
她抬起眼睫,房內站滿了人。
周晉為拿著捧花,半跪在她面前。
他的頭上和肩上,全是綵帶,身上還有一股白酒白醋混雜的味道。
她伸手替他拿掉那些綵帶,剛想問他,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
他們對視,他終於看清作為新娘子的她,是什麼樣子。
冷靜的周晉為,卻低下頭,毫無徵兆的落下淚來。他單手捂著臉,肩膀輕顫。
江會會溫柔地為他擦去眼淚。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