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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禮被她誇的有些不自在。
雖然他平時挺自以為是,但聽到江會會這麼說……
他抬手摸了摸後頸:“也沒……也沒這麼好吧。”
江會會眼底笑意更盛:“有的,在我心裡,小禮就是全天下第一好。”
周宴禮的耳根悄悄紅了,但還是強撐鎮定:“比周晉為還好?”
她笑著點頭:“比周晉為還好,我最最最最喜歡小禮,比喜歡周晉為還要喜歡。”
剛才那一架,她頭髮估計被薅掉不少,鬆軟柔順的長髮這會亂亂糟糟。
還有幾根炸毛了。
往日白皙無瑕的臉上,幾道抓痕格外顯眼。
偏偏配上她這個蠢萌的笑。
周宴禮心疼地替她將頭髮理順:“下次還是別打架了,罵了就罵了,我又不會少塊肉。”
她一本正經:“為什麼要算了,她在詆譭你。”
他不以為意:“我也沒少被人詆譭。”
或許因為他平時的行為太過張揚跋扈,一旦學校出了什麼亂子,那些校領導第一反應就是周宴禮乾的。
他的確不聽話,但還不至於無聊到去幹那些事情。
只不過說了也沒人信,他們認為他在狡辯。
呵。
他有必要狡辯?
他打架都特麼直接當著校長的面打。
次數多了,他也懶得多說。鍋多了不怕重,背一口是背,背十口也是背。
“以後不會了,不會再有人詆譭小禮。”
從警察局出來之後,他們就在路邊的長椅坐著。
這條路上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
江會會很少有這麼狼狽的時候,衣服歪歪扭扭,頭髮亂七八糟,臉上細看,隱隱約約還能看出一個巴掌印來。
周宴禮越看火越大,當時怎麼就沒抓住那大媽揍一頓。
“以後我會保護小禮。”她笑眼微彎,用這幅狼狽形象說出這樣的話來,可信度似乎不太高。
但周宴禮還是在沉默片刻之後,偷偷紅了眼睛。
他移開視線,感覺胸口那裡堵著什麼。
“我用不著你保護,你保護好自己就行。”
她身上有少女的柔美,也有一種,不符合她這個年齡段的愛。
這些讓她與眾不同。
但所有的與眾不同都只針對周宴禮。
她說:“以後我來保護小禮。如果她還說你的壞話,我就還咬她。”
她大概這輩子也只打過這一次架,咬人也是頭一回。
周宴禮終於明白了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小的時候每次打架,對方的母親都會心疼地抱著自己的孩子,然後指責他。
周宴禮那個時候不懂。
只是覺得面前那一幕,太過陌生。
周晉為性情內斂,很少將愛宣之於口。
尤其是喪妻之後,他的人生目標似乎就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養大他們的孩子。
可他忽略了太多。關於周宴禮的成長,關於他彆扭又愛逞強的性格,他缺愛,卻又從不願意承認。
說白了,他將他父母的缺點全都繼承了。
現在他明白了。
自己當時,是在羨慕。
江會會笑著摸摸他的頭:“我會永遠站在小禮這邊,給小禮撐腰。()”
哪怕再狼狽,她的眼睛仍舊是清澈的。
那些話由她口中說出來,都自帶幾分真誠。
她本來就是笨拙卻又真誠的女孩子。
周宴禮張嘴,半晌沒有發出聲音來。
下午的冷空氣湧進來,堵在胸口,他咳嗽了幾聲。
這件事別讓周晉為知道。?[(()”要說的話一句也沒說出來,最後只是彆扭的提醒了一句。
江會會點頭:“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兩人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像兩個小傻子。
—
雖然約定好了要瞞著周晉為,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次日中午,周晉為就過來找了江會會。
“打疼了嗎?”
江會會一愣:“你怎麼知道?”
他神色凝重,拉著她坐下,手裡拿了些活血化淤的藥。
“聽說了。”
他問她都有哪裡傷了。江會會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