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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環上她的腰,緊緊地抱住了她。
江會會愣了愣,然後笑著輕撫他的後背。
“只要有小禮陪著我,我就不會害怕。”
“嗯。”他說話鼻音很重,“我會永遠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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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會會現在需要充足的休息,周宴禮沒有在這裡待多久就離開了。
周晉為帶他去處理傷口。
其他地方塗點碘伏消毒就行,手背上的需要縫合。
周晉為站在一旁,看著縫合針一針一針穿透進周宴禮的面板。
周宴禮一聲不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很擅長忍耐,打架打輸了他從來不哭,只會下定決心,下次再打贏回來。
被誤解冤枉了他也不哭,無所謂,不相信他的人不會因為他的幾滴眼淚就相信他。
他這輩子流的所有淚幾乎都是因為江會會。
第一次哭,是被她剛生下來的時候。
後來再哭,是去她墳前告狀的時候,或者是每到她的祭日,想她的時候。
小的時候打架打輸了,帶著一身傷回家,他總在想,如果媽媽還在的話,是會一邊責罰一邊給他處理傷口。
還是一邊哭,一邊給他處理傷口。
爸爸說過,媽媽很愛哭,她開心了會哭,難過了會哭,哪怕是生氣了,也會哭。
被人曲解冤枉的時候,他也會被想,如果媽媽還在的話,她是會
安慰他(),還是會去幫他出頭。
雖然爸爸說她很膽小?[((),性格又內向。
可爸爸還說了,媽媽很護短。
所以,他想,他一定會幫自己出頭。
他真的……很愛她。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生病的是他。
那麼怕疼的人,為什麼要讓她體驗兩次相同的痛苦。
縫合傷口的醫生看到他滴落下來的眼淚,安慰道:“馬上就好了,再忍忍。”
他吸了吸鼻子:“太疼了。”
眼淚更加洶湧。
周晉為看到後,眸光暗了暗。
傷口縫合結束,從這裡離開,周宴禮的眼睛已經哭紅了。
周晉為遞給他一瓶水:“今天早點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周宴禮往前走了兩步,安靜的走廊,前來看診的病人早就離開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
周宴禮腳步頓住,他從書包裡拿出幾張名片遞給他:“這是周晉……你拿著,應該有用。”
周晉為伸手接過,看見上方的職稱介紹,若有所思的沉默,最後點了點頭,將名片收起來。
周宴禮現在這個狀態他不是很放心:“我送你回去。”
“不用。”他拒絕了。
這個點天早就黑了,醫院裡面也變得格外安靜,“你還是去陪江會會吧。”
周晉為沉默稍許,還是出聲安慰他:“你不用太擔心,她現在狀態沒有那麼糟糕。”
“治療方案決定好了嗎?”周宴禮問。
“沒有,需要先做穿刺,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
周宴禮當下只關心一個問題:“疼嗎?”
周晉為沒有瞞他:“會疼。”
周宴禮又不說話了。
這些天來,周晉為所受的折磨又何嘗比他的要少。他一直陪在她身邊,見多了她白天強裝堅強,晚上落淚的場面。
他抱著她,說不用怕,都會好起來的。
江會會靠在他的肩上,聲音哽咽。
周晉為就像是一幢建築的承重牆。
周宴禮和江會會都可以流露出難過的神情來,唯獨他不可以。
他是他們的主心骨。
這段時間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忙著到處聯絡醫生。
他在這個時候慶幸,他有個還算不錯的家庭背景,可以給他帶來便利。
實在累狠了,他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眯一會兒。
但也睡不了太久,他心裡裝著太多事,註定了讓他沒辦法安穩睡上一個好覺。
他比之前更憔悴了,江會會消瘦的同時,他也清瘦了許多。
幾次險些暈倒,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他這麼造。
但他還是能若無其事的安慰周宴禮:“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不用擔心,這邊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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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江會會太久沒去學校,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