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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肺腑,蠶食她的身體。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她看到了給她打電話的人。
是周宴禮。
她突然記起來,昨天她說過的,上週的那張試卷,她要好好給他講一遍,
可是她失約了。
說的是今天。他是不是一直在等,實在等不到她了,所以才給她打的電話?
江會會的手指懸停在接聽鍵上方,遲疑了很久,她終究還是按了旁邊的結束通話。
這樣的場景下,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話。
她怕自己一開口,全是哭腔。
不能讓他們擔心。
江會會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他。
——今天家裡有點事,下次另外找個時間再給你補課吧(▽)
訊息剛發出去,診室的門就開了。
媽媽臉色凝重,讓她進去。
她將手機放進外套口袋裡,起身進去。
醫生手裡拿著她的體檢報告,他推了推眼鏡,語氣溫和:“是這樣,你現在的病情需要進一步觀察,我讓你媽媽幫你辦理一個住院手續。這些天你就先住在醫院裡,具體的還得看進一步的檢查結果。”
江會會點頭:“謝謝醫生。”
從診室離開後,媽媽一句話也沒說。江會會還以為,媽媽會罵她,會怪她。
可是沒有,實在是安靜的有些過分。
辦理住院手續的科室在其他樓。媽媽讓她坐著等一會兒
() l,她去打個電話。
江會會點頭,在外面的長椅上坐下。
已經九點了,太陽早就升起來,溫暖的陽光,以及來去匆忙的行人。
江會會看著對面的街景發呆。
恐懼過後,反而是無限的平靜。
她當然怕死。
比起死亡,她更怕的是未知。
她不清楚自己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電視劇裡的癌症病人總是面目全非。哪怕治癒了,仍舊需要面對後期無數次的復發。
江會會低下頭,滑動手機螢幕內的通訊錄名單。
z開頭的那一列,周宴禮和周晉為的名字是挨在一起的。
她看著這兩個名字,看了很久。
彷彿他們就在自己的面前。
很奇怪,好像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哪怕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幾個文字,竟然真的能夠給予她無限的勇氣。
她突然沒那麼害怕了。
媽媽辦理好住院手續,她當天就住了進去。醫生給她安排了更深一步的檢查。
學校那邊也請了很長時間的假。
一連兩天,江會會的座位都是空著的。
周宴禮去她家敲門,也無人應答。
他去問佔彤,佔彤只說她媽媽給她請了幾天假。
周宴禮問:“為什麼請假?”
佔彤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沒說。”
周宴禮給江會會打電話,她每次都是雲淡風輕的說:“我老家一個親戚結婚,讓我過來當伴娘,可能需要還得幾天才能回去。”
周宴禮皺眉:“你都快高考了,還浪費時間去做這個?”
前段時間就連下課都在看書,一分鐘恨不得掰成三分鐘來用。
她語氣無奈:“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她沒什麼朋友,我不去的話連伴娘都沒有。”
“那什麼時候回來,我到時候去接你。”
她的聲音有點小,像是在刻意躲著誰:“不用,這邊的習俗是連續辦幾天,之後還有回門宴。你不用擔心我,你好好學習知道嗎,我回去後是要抽查的。”
他有些不滿,什麼陋習,結個婚還特麼結幾天。王妃出嫁都沒這麼隆重。
“這老禿子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瘋,作業佈置了一大堆。”
聽到他滿是戾氣的抱怨,她輕聲笑笑:“那你都寫完了嗎?”
他有點心虛:“寫多少算多少唄,反正……一大半都看不懂。”
她還在笑:“不懂的地方就標紅,等我回去了再給你講。”
她話音剛落,那邊模糊傳來一道聲音,好像是6號床吃藥。
聲音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擋住,戛然而止。
周宴禮愣了愣:“我剛剛好像聽到吃藥。”
“沒有,是喊我換衣服,要去接新娘子啦。”她笑著糾正,“好啦,先不說了。你要是實在看不懂,就拍照發給我看,我抽空給你把解題過程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