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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還不能撒。
“這才幾點。”他不滿的嘟囔。
周晉為淡聲提醒他:“現在六點四十五,七點半早讀,從這裡去學校半個小時的時間。周宴禮,你還有十五分鐘。”
這個平靜卻又強勢的語氣,怎麼這麼熟悉……
周宴禮再次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看來他真是睡糊塗了。
用五分鐘完成洗漱,他開門過來。
江會會正小口吃著米粥,周晉為戴著手套,在旁邊剝柚子。
這樣自然且和諧到有些溫馨的場景,讓周宴禮停頓片刻,他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隨後拖出椅子,問江會會:“感冒怎麼樣,燒退了嗎?”
江會會點頭,將自己手邊的蒸蛋推了過去:“已經好了。”
周晉為注意到她這個舉動:“這是專門給你蒸的。”
江會會看到周宴禮面前那幾個包子,擔心他吃不飽:“沒事的,我早上沒什麼胃口。”
“別做這種恐龍讓梨的事,有包子吃就不錯了。我平時自己在家只能喝喝西北風。”周宴禮隨手拿起一個包子,啃了一口。速凍包子,加上解凍又反覆的蒸,味道實在不怎麼行。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地繼續咬了第二口。
江會會想了想,還是輕聲糾正:“是孔融。”
周宴禮恍然大悟:“我說呢,恐龍怎麼還讓上梨了。”
周晉為眼神陰翳地看著他。
周宴禮突然記起了之前每一次學校將成績單直接寄到他爸的公司裡時,他爸看他的眼神和現在一模一樣。
身體的自然反應,後背一涼,瞬間冒出冷汗。他結結巴巴的解釋:“我知道是孔融,我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而已。”
——
那頓飯三人在十五分鐘內解決。去學校的路上,搭乘公交車。看見周晉為投幣,周宴禮亮出自己的公交卡在他跟前炫耀:“這玩意兒l你沒有吧?”
他還特騷氣地往刷卡機上刷了一下。
江會會抱著外套跟在後面,恰好看到他得瑟的樣子。
周晉為視若無睹。
其實很多時候,他並不喜歡周宴禮這幅吊兒l郎當的姿態。他希望他穩重一些。
但在他數十年的成長裡,自己這個父親的責任是缺失的。所以他沒有資格再去過多幹涉。
車上還剩最後一個空位,周晉為拉著江會會坐下,又將外套遞給周宴禮。
周宴禮皺眉:“真把我當奴隸?衣服還讓我幫你拿。”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伸手接過。
“穿上。”周晉為說,“車上冷。”
周宴禮愣了愣。
他今天穿得不怎麼多,出門時忽略了今天的溫度。剛才上車之後打了好幾個寒顫。
原本想著忍一忍,到了學校就沒事了。
他沉默地將外套穿上。
車上有人起身給周晉為讓座,估計是看到他一條手臂骨折,打著石膏固定。
秉承著廣播裡的那句,給老弱病殘幼讓座。做起了好人好事。
周晉為有禮貌地與對方道謝,並婉拒她的好意。
他再次轉過身來,面前的座位,江會會已經抱著書包睡著了。
她的腦袋緩慢地往一旁靠去,險些撞到身旁的車窗玻璃,他及時用手擋住。
江會會就這麼枕著他的手,睡了一路。
周晉為的掌心被頭靠著,能夠活動的那根手指,輕慢地沿著她的臉頰撫摸。
呼之欲出的愛意,是再厲害的上位者也沒辦法管理好的情緒。
周宴禮原本想問周晉為是沒回去,還是一大早就過來了。
可當他轉過身,卻正好看到這一幕。
江會會抱著書包,靠著周晉為的手熟睡。
後者則低下頭,安靜的看著她。
冷冽的側臉,帶著前所未有的柔和。窗外剛好是日出,淺金色的陽光,隨著公交車的穿行,交錯地落在他們身上。
明明是一副融洽的畫面,可不知為何,周宴禮從中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
就好像,這樣的溫馨,是誰都沒辦法改變的短暫限定。
———
剛到學校,佔彤就過來和江會會告狀:“周宴禮昨天又翹課了,差點沒趕上補考。班主任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江會會在本子上做著筆記,聽到她的話後,稍微有些緊張:“那最後補考上了
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