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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也逃不出他爸的五指山。
周晉為來到他面前,讓他說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這個時間,他應該在帝都的學校,而不是在相隔萬里的平江。
周宴禮眼神閃躲,閃爍其詞:“我”
“說話!”
突然加重的音量將他嚇了一跳。
周宴禮低著頭,怯生生的說出了答案:“我被學校開了。”
遲遲沒有等來下文,周宴禮疑惑地抬起頭,去觀察他爸的神色,還以為自己這次逃過一劫。
卻正好對上他剋制怒意的眼睛。
他壓低了聲音讓他滾去其他地方!
周宴禮這次真的徹底愣住了。
他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墓碑,明白他爸的意圖。
他忍著委屈,轉身就走。
對啊,他差點忘了。
這種丟人的事情不該當著媽媽的面說。
不能讓媽媽也認為他是壞孩子。
他咬著牙,死死忍著,可眼淚還是被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這次明明不是他的原因,對方主動惹事他才還手的。
他也落了一身傷,只是那些人都是人精,不往最顯眼的臉上揍,往他身上上踹。
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走路都忍著疼,生怕被他爸看出端倪來。
可他爸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也不問,一味只認定是他的錯。
永遠都是這樣。
到了晚上,周晉為回房後他
() 才敢溜出來,來到媽媽的墳前和媽媽解釋。
“我沒有胡亂打架,是那些人先動手的,我不還手就只能等著捱揍。我也很疼。”
他越說越委屈,抬手抹了抹淚。
他就是被學校冤枉了覺得委屈,所以不遠萬里跑來平江,和他媽媽告狀。
結果他爸也不分青紅皂白就數落他。
“要是您還在的話,肯定不會冤枉我的。”
他低下頭,又狠狠抹了抹眼淚。
每次受了委屈,他都會過來。
外公說,媽媽小時候也總受委屈。學校裡的人看她瘦小,性格又內向,就總欺負她。
她不愛訴苦,每次被欺負了,也是自己忍著。實在忍不了了,就用被子把自己一埋默默哭上一會。
“你媽媽是個很堅強的孩子,雖然大家都說她性子軟,可那個時候的平江亂啊,我和你外婆又沒本事,她就算反抗也沒用,反而只會讓那些人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她。”
周宴禮每次聽了都覺得牙癢癢,要是他在,他一定會把那些欺負她的人全部揍飛。
他總在想,要是能和媽媽一起長大就好了。
他一定會保護好她,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的。
告了一晚上的狀,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醒的時候,正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看見床邊坐了個人,他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身:“我操,鬧鬼了?”
“鬼”沉吟數秒,抬手開了燈。
周宴禮這才看清,不是鬼,是他爸。
他手裡拿著藥膏和消毒用的碘伏。周宴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掀開了,那些青紫的傷口,也都被塗好了藥。
周晉為將東西放下,便起身準備離開,走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話。
“下次不要在媽媽面前說這些了,她也會難過的,幫不上你的忙。”
那個時候,是夏季末。
周宴禮記得很清楚,因為那之後,他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爸。
他的行蹤一直很神秘,總會莫名消失一段時間,甚至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助理和司機,也不清楚他到底去了哪裡。
院子裡的木棉樹,聽說是他剛出生時,爸爸和媽媽親手種下的。
現在也已經長得很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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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周晉為和江會會的故事,就像是一本厚重的回憶錄。
平江的夏天,總是在末尾才真正開始熱起來。
周晉為時常在想,怎麼能有人膽小成那樣。
那是九月,平江最熱的時間。
學校總愛在各種時間點舉行全校會議。
往常周晉為都是不參加的,但那天他還是去了。
他可以說是遊離於這所學校之外。
他所就讀的那個班級,只能說是借讀生。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