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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家裡有地暖,也不用擔心著涼。
他皮糙肉厚的,身體素質好,適應性也強。
讓他睡走廊他都無所謂。
吃完晚飯,周宴禮被外公拉去下象棋。
一開始還樂樂呵呵的,結果周宴禮連贏了他十把。
外公臉上的笑也慢慢斂了起來,眉目變得嚴肅,每下一步都格外慎重。
周宴禮幾次都想撤,都被外公按著肩膀讓他重新坐下:“再來一局。”
周宴禮苦不堪言:“外公,我屁股都坐麻了。”
外公笑道:“陪外公下最後一局。”
周宴禮小聲嘟囔,這都多少個最後一局了。
象棋是在學校學的,興趣課。本來他物件棋也不怎麼感興趣,但和其他課程一比,他最後不得不選了這個。
雖然心裡知道這肯定不是最後一局,但周宴禮還是老老實實地重新坐下,和外公對弈起來。
直到周晉為過來,低聲提醒他不必太認真,只是陪外公消遣時間而已。
他這才會意,敢情外公這是輸不起,才一直不肯放他走。
於是他開始瘋狂給外公放水。
好不容易贏了一局,外公這才笑著放了他,說時間也不早了,他該去休息了。
外公拿了睡衣準備洗澡,進去之前讓他們一家三口出門逛逛,今天河灘那邊熱鬧著呢,都在那兒放煙花。
周宴禮一聽這個,立馬
來興趣了,纏著江會會撒嬌:“全世界最美麗最善良的媽媽,我們今天也去放煙花?”
江會會正在輔導盈盈的功課,被他這一搗亂,手裡的筆都差點掉了。
盈盈小姨在旁邊助攻:“對啊,說起來他好像也沒去過河灘。剛好今天天氣不錯,帶他去湊湊熱鬧。”
周宴禮清楚,只要他媽同意了,他爸就算不想去也會去。
他們家的家庭地位一目瞭然。
最後當然是同意了。
周晉為開車,一家三口去了河灘。
每年春節前後這邊都很熱鬧,周晉為找了一個相對人少的地方。
江會會身體不太好,容易感冒,所以每次出來周晉為都將她裹的很嚴實。
但這還不夠,他通常都會多備一張毛毯,預備不時之需。
周宴禮在後面充當苦力,外套早脫了,嫌熱。
裡面是一件米白色毛衣,江會會給他織的。
另外一件在他爸身上穿著。
顏色款式一模一樣,只是尺碼比他要大上不少。
周宴禮的身量長度在同齡人中鶴立雞群,可在他爸面前,無論是氣場還是身高,仍舊被壓了一頭,襯的他青澀稚嫩。
河灘旁邊好多賣煙花的攤位,周宴禮過去逛了一遍,把能買的全給買了。
一路過來,甚至還碰到好幾個搭訕要微信的。
他個子高,骨骼發育的好,肩寬腿長,小小年紀就有別人沒有的蘇感。
尤其是在平江這種人均身高不高的地方,簡直就是行走的t臺模特。
他自然一個也沒搭理,一門心思放在自己的煙花上。
正值年少的十七八歲,對於感情都沒開竅。
更何況現在。
走著走著他就停了,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這地方明明是第一次來,他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抬頭看了看天空,夜晚也亮如白晝,到處都是被放飛孔明燈,以及不間斷的煙花。
他的心臟酸酸澀澀,但凡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為這股突如其來的惆悵弄得黯然神傷。
可週宴禮不是任何人。
他的確被這種酸澀感牽動了情緒。
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抱著的煙花。
靠,難不成是煙花買少了,所以才這麼不爽?
於是他把懷裡的東西放下,轉頭又去買了一大堆。
那些煙花自然沒有放完,河灘上的人漸漸都離開了。水邊堆積先前被人放進去的河燈。
此時燭光早已熄滅,再也不復先前的精緻,被河水打溼,軟塌塌地靠在岸邊。
像被人遺棄的垃圾一樣。
上面無一例外都寫了放燈人的心願。
或求暴富,或求平安。
江會會抬頭看天,那些孔明燈仍舊飄在空中,被風吹的搖搖晃晃。
明明已經是很多年前了,卻又好像就發生在昨天。
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