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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一把熊熊大火燒到404宿舍。宿舍南牆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楚:
1)熄燈之後嚴禁說話
2)早晨按時起床
3)宿舍內嚴禁抽菸
4)嚴禁打牌搓麻將
5)嚴禁帶女生進宿舍
6)保持宿舍衛生整潔
爾月看看只是冷笑:“不錯,沒有一條針對他自己,全是為咱哥幾個量身定做的。”
唯恐天下不亂的歐陽慶思道:“不讓女生進宿舍?還讓不讓人活了!”
杜仲也搖頭:“原來挺好的,這麼一弄,我怎麼就覺得自己五毒俱全,不是好人了。”
邱錦笑道:“呵呵呵,原來你還覺得自己以前是好人呢?太抬舉自己了!”
卜傲“譁”地撕下,用火機點燃:“吸菸礙他屁事,州官放火,百姓也要點燈!”
六十年代進宿舍看不見告示,叫到:“誰幹的?禿子打傘——無法無天了!”
卜傲蠻橫道:“叫啥叫?誰怕你不成!”
六十年代生氣:“我這不是為大家好嗎?出家做和尚還得先剃光頭呢,總要有些規矩才行。”
關在州道:“那不見得,武松就是頭陀,沒剃頭。我說你呀,搞的這一套太小兒科,幼稚。”
歐陽慶思不失時機道:“你的毛筆字太差,有損室容。明天哥們重新設計。”
歐陽慶思的傑作面世。“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的對聯還相當湊合,只是他自誇百年後會比梵高的《向日葵》值錢,比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有品位的嘔心瀝血之作差強人意。不由得讓人懷疑他上次書畫大賽第一名的頭銜純屬“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得來的。
爾月中肯地評價他的《猛虎下山圖》,說咱們宿舍不用擔心再鬧耗子了。
至此,這把火煙消灰滅,六十年代的新政壽終正寢。
邱錦看見同桌洪世仁靠在走廊水泥柱子上發呆,就問他怎麼不進教室。他翻翻眼皮道:“你自己去看吧。”
邱錦滿腹狐疑地進去,發現自己座位那兒坐著鞏俐香和林玉婷。鞏俐香讓邱錦坐在對面,問:“你會彈吉他嗎?林玉婷想向你學。”
邱錦道:“你們怎麼知道的?”
林玉婷道:“一帆講的呀。”
上課鈴響了,林玉婷沒有回她們二班,而是坐在第二排的鞏俐香旁邊,也就是原來媛媛的位子。
《組織和胚胎學》老師是中醫學院畢業後留校任教的年輕有為的助教。穿白大褂的授課的他聲音充滿磁性,強過那些倚老賣老的古董們,尤其受女生歡迎。
好不容易放學了,邱錦一邊走路一邊不經意地問六十年代:“咱們班怎麼多了一個人呢?”
六十年代洋洋得意:“你說的是林玉婷嗎?她覺得咱班《組織胚胎學》老師將課講的好,有利於學習,就要求到咱們班的。這是人心所向,勉強不得。”事實是,林玉婷找到六十年代,說:“牛班長,你們班班風班紀好,我想調到你們班。”又追捧他幾句,說大海航行靠舵手,一班在你的英明領導下,一定會乘風破浪、勇往直前,趕超二班、三班、其他班。有八兩酒量的牛夕陽被她二兩迷湯灌暈,自告奮勇地給她抬來書具。
路過同桌而餐的爾月、歐陽慶思和小雅、華寒霜,六十年代與邱錦坐在杜仲、卜傲對面。六十年代關心地問無精打采攪動麵湯的杜仲:“咋啦?被霜打了?”
杜仲嘆口氣:“唉,學費沒有交上,班主任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明天聽不成課了。”這怨不得班主任心腸硬,端人飯碗的他只是忠實地執行學校的規定而已,幹了分內之事。學校下發這樣的通知實在是迫不得已。本來上學交學費就如吃飯買單、上車購一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往年學校對那些交不起學費的學生心太軟,繳費期限一拖再拖,結果學生畢業了,學費打了水漂,沒撈回一文。
杜仲很無奈,他來學校時候,母親賣掉了養了一年的黑豬。用杜仲自己的話說,他是揣了頭豬來校的。可這筆錢之及學費二分之一弱,生活費更沒著落。
囊中羞澀的卜傲有心無力,他向放下蛋炒米的邱錦道:“邱錦,你學費早就交齊了,昨天又從郵局取了款,借給杜仲先用唄。”
邱錦道:“不好意思,那是別人的錢,我不能用的。”
六十年代自有錦囊妙計。晚上,他陪杜仲來到中醫學院教職工樓下,對抱著一箱綠豆麵麵條的杜仲道:“303房間,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