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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汐笑容微微一頓,旋即若無其事的試探道:“你可以私下問問荷香,到底中意什麼樣的男子。說不定她早就有意中人了呢!”
蕭月兒咕噥道:“你以為我沒問過嗎?可不管我怎麼追問,她就是不吭聲。你讓我有什麼法子。”
就是不吭聲……
寧汐心裡一動,之前那個模糊的念頭慢慢清晰起來。難道。荷香其實已經有中意人了?而那個意中人就是……
“你在想什麼呢?”蕭月兒見她不吭聲,笑眯眯的湊過來。
寧汐定定神,隨口笑道:“沒什麼,我就是在琢磨待會兒去廚房做點好吃的給你送過來。”事態還不明朗,一切都是她的猜測。還是先別告訴蕭月兒了,再觀察一陣子再說。
“好好好。我要吃糖醋排骨油燜對蝦……”蕭月兒一聽到吃的,頓時雙眸放光,興致勃勃的點了一長串的選單。
寧汐啞然失笑,只得專心記下菜譜。希望一切都是她多心。不然,若是荷香真的有這份心思,蕭月兒該怎麼辦?
寧汐在心裡輕嘆口氣。
當天晚上,容琮回來的時候,飯廳早已擺滿了一桌子美味佳餚。蕭月兒笑盈盈的起身相迎。她身子嬌小,肚子卻不小。每次見到她挺著肚子走路,容琮總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忙上前扶住蕭月兒的胳膊:“快些坐下。”
蕭月兒窩心極了,甜甜一笑,坐了下來。
荷香菊香在一旁伺候碗筷佈菜斟酒,容琮只吃了一口,便笑了起來:“這又是寧汐親自下廚做的吧!”廚房裡的幾個廚子可沒這等手藝。
蕭月兒笑著點點頭,親自夾了油燜對蝦放進容琮的碗裡。
容琮見她如此賢惠溫婉,心頭微微一熱,忍不住抬頭看了蕭月兒一眼。蕭月兒生的俏麗可愛,懷了身孕之後,整個人胖了一圈。眉眼自然不如往日秀氣,卻多了少婦的風韻。胸部也比以前豐滿的多……
容琮將一絲綺念硬生生壓了下來,藉著低頭喝酒的舉動,掩飾俊臉的暗紅。
蕭月兒一個下午都在琢磨寧汐說的那幾句話,本打算委婉的試探幾句。可她天生是個直性子,從不會拐彎抹角那一套,到了嘴邊就變成了:“相公,你有沒有出去喝過花酒?”
容琮冷不丁的聽到這麼一句,被口中的酒嗆到了。
荷香離的最近,不假思索的拿了毛巾過來要替容琮擦拭嘴角。容琮很自然的接過毛巾,自己擦了擦,然後無奈的笑道:“月兒,你怎麼問起這個來了。”也不知她這個小腦瓜裡天天琢磨些什麼。
蕭月兒略有些心虛的說道:“我就是隨口問問。”絕不能承認自己胡思亂想猜疑了一個下午的事情!
容琮對她的性子再熟悉不過,焉能看不出她眼底的心虛,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就別亂猜了。誰都知道我是駙馬,誰敢拉著我去喝花酒。”要是傳到護短的皇上耳朵裡,可都沒好果子吃。
蕭月兒先是一笑,可仔細琢磨這兩句話,便又覺得不是滋味。也就是說,容琮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這種鬱悶的心情,一直延續到了晚上。容琮陪著她說了會兒話,就去書房睡了。
蕭月兒一個悶悶的坐在床邊,喊了荷香陪自己說話。先是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閒話,才慢慢扯入正題:“……荷香,你說我是不是該給駙馬安排一個通房丫鬟?”
荷香一怔,半晌沒有吭聲,
蕭月兒絮絮叨叨的繼續說道:“我懷著身孕,不能和他同房。還有幾個月才能生,再加上做月子,他總一個人在書房睡總不好。要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伺候,他總不會想著出去沾花惹草的吧……”
荷香的手顫了顫,旋即若無其事的笑道:“公主多慮了,駙馬不是那種人。”
沒人比她更瞭解蕭月兒的性子,別看她現在說的通情達理的,可真的要到這一步了,蕭月兒能下得了決心才是怪事。
哪一個女子能忍受得了丈夫的身邊有別的女人?蕭月兒對容琮一往情深,眼裡根本容不下一粒砂子。更何況,蕭月兒貴為公主,完全有這個資格獨佔容琮。別說容琮沒這份心思,就算容琮想納妾納通房,也得看蕭月兒樂意不樂意。
再說了,皇上和大皇子都那麼疼蕭月兒。要是知道容琮趁著蕭月兒懷孕的時候納通房,不找容琮算賬才是怪事!
荷香能想到的,蕭月兒自然也很清楚。愣了半天,果然又開始猶豫起來。
荷香定定神,又婉言勸道:“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著吧!這些話可別跟駙馬提,不然,駙馬又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