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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是沒有後悔藥吃得。胡寬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胡廣一見,嚇了一跳,以大哥那精湛的馬術,怎麼會出現這個情況?

“大哥,怎麼了?”胡廣連忙控馬靠近,一邊關切地問道。

胡寬已穩住了身子,側頭看著胡廣,虎目含淚,搖了搖頭道:“沒事!”

這時,胡廣聽到大哥肚子傳來“咕嚕咕嚕”地聲音,一下便明白過來。大哥肯定是又累又餓,加上情緒激動,所以差點掉下馬。

一想起這個,胡廣的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他也感到很疲憊,肚子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存貨。

胡寬聽到了弟弟肚子的聲音,他望著對岸要消失的人跡,轉過頭無奈地說道:“走吧,先回家,家裡還能做幾次錢錢飯,先吃飽了肚子,明天我再過河去找找看。”

如果是後世的身體,胡廣有把握現在游過去一點事都沒有。可現在這幅身子,他只能無奈地在心中嘆了口氣。

沒有辦法之下,他正想點頭同意時,忽然眼角瞅見河灣處盪出來一條平板船。

胡廣大喜過望,連忙伸手招呼那邊道:“船家,過來幫個忙,我們急事趕去對岸。”

胡寬聽了精神一振,連忙轉頭看了過去。

果然,有一艏平板小船正划向自己這邊的渡口,船尾的艄公是條精壯漢子,應了聲便過來了。不過是張陌生面孔,不是府谷縣城的。

但在船離岸還有一丈多遠的地方卻停了下來,那艄公指著他們,中氣十足地問道:“載你們過河可以,但兩人三馬要一兩銀子!”

胡寬一下愣住了,平時擺渡費用一次最多五文錢。這艄公一張口就翻了這麼多,這心也太黑了吧?

“好,沒問題,快點把我們送過去就成。”胡廣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就答應了。

艄公原本只是試探,因為他看到這兩人急著過河,雖說騎著馬,但身上的衣服舊得連本來顏色都沒了,補丁打得到處都是,一副窮酸樣。

聽到胡廣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心裡就肯定了。這兩人怕是有不少錢財。為了財不露白,就扮成了窮人。

於是,他高興地回應了一聲,沒幾下,就把船撐到了岸邊。

胡寬看看弟弟,又看看艄公,心中有點發愁。自己兄弟倆根本就沒有一兩銀子。要有這麼多錢的話,也不用把丫丫賣了。

一會艄公要錢怎麼辦?胡寬一邊想著一邊把目光放到了繳獲的那匹馬身上。

也罷,家裡根本養不起馬。眼下的情況下,看來只有宰了這匹馬,一來過冬可以有吃得,再則馬肉付人家擺渡錢,應該也沒問題。

艄公指揮著瘦弱的胡廣先牽著兩匹馬上了船,站在小船的中間位置,最後才是胡寬。

一切準備就緒後,艄公興奮地一用力,撐著船離開了岸邊。

安靜了一會,艄公忽然開口笑著問道:“兩位客官哪裡人,這麼急著過河?”

胡寬正想著怎麼和艄公解釋渡船費用的事,聽到艄公開口,他又是大哥,就連忙開口回答道:“本地人,府谷縣城的,急事趕去保德州。”

“哦,府谷縣城的啊!那你們的水性不差吧?我有點肚子疼,要不,來幫我撐下船,免得耽擱了你們的事情。”艄公一邊說著,一邊臉上好像露出痛苦的樣子。

胡寬一聽急了,連忙說道:“我們都是旱鴨子,不會撐船!要不……”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艄公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胡寬莫名其妙。

艄公住了手,船剛好停在了河心。他在船尾雙腳叉開,用力晃了兩下船,嚇得胡寬兄弟倆連忙去穩住受驚的馬。

“把你們身上的銀錢統統交出來,否則把你們都下了餃子!”艄公惡狠狠地說著,一邊還從身上摸出了一把牛耳尖刀,閃著寒光,指著兄弟倆。

遇到河賊了!胡寬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他在陸上是條漢子,可正如他剛才所說,在水中就是旱鴨子,十分本領施展不出一分。

但就算是如此,他還是要有所擔當:“二弟,快過來哥這裡。”

吩咐完了之後,他才對艄公說道:“這位好漢,你看我們穿得,我們兄弟倆都是府谷縣城的窮人,今天還不得已把女兒賣了。這不,我們急急要趕去對岸,就是想贖回女兒。”

艄公在之前已有了判斷,還帶了三馬,因此,他那會聽得進去,認定了胡寬兄弟倆假扮窮人而已。

他獰笑著晃晃牛耳尖刀道:“既然如此不上道,老子就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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