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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又將他翻了個身,再在脊樑上也用匕首劃了一下,癆病表小叫花的衣衫就全部脫落了,露出瘦骨嶙峋的軀體,肋骨根根可數,心跳都看得出來。
韋小寶自語道:“小王八蛋活脫脫一個癆病表,怎地練出這一身武功?太也奇哉怪也1
將他衣衫扒完,赤條條地一絲不掛。韋小寶又將他的衣衫一條條地割碎,搓成一根繩子,將他捆成了一個大棕子,扔在桌子底下,樂道:“小王八蛋,你便是醒了,將繩子掙斷了也得費些時辰,掙斷了繩子再沒有褲子穿,委屈你就在這裡貓著罷。韋小寶武功稀鬆,便蒙汗藥不離身。就在他關窗戶的時辰,便將蒙汗藥撤在懷中的手帕上了。入席又佯裝打噴嚏,眾目睽睽之下,將手帕上的蒙汗藥盡數撒進的菜裡。癆病表小叫花為人警覺,可一直盯著韋小寶,也沒有發覺其中的關竅。他拒不喝酒,吃菜也是揀韋小寶吃過的菜吃,卻不知韋小寶已然服了丐幫的獨門奇藥,百毒不沾了。韋小寶蹺起二郎腿,唱著”十八摸”之類的小調兒,坐了一會,極想將癆病表小叫花弄得醒了,問他為甚麼上回死透了卻又還魂,然而對手高深莫測的武功路數,使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自語道:“他奶奶的,好稀�麼?閻王爺見他比鬼還瘦,臨時變了主意,不要他了也說不定。再說將他弄得醒了,幾根爛布繩子未必能製得住他。如今世道變了,兒子殺老子的事兒倒是常見的,老子若是死在癆病表兒子的手裡,也沒有甚麼好玩的。老子還是去找花容月貌的雯幾,救了她一條小命罷。”
韋小寶向躺倒在地的三人作了一揖,道:“諸位便在這裡多睡一會兒罷,韋小寶失陪。反正不管你們誰先醒來,侍衛老爺武功低微,殺小叫花子大不容易,癆病表小叫花與侍衛老爺為難,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走到門口,卻又回來,在張康年、趙齊賢兩人的懷裡,一人塞了一張兩千兩銀子的銀票,道:“兩位辛苦,韋爵爺賞給你們買酒喝。”又掏出些蒙汗藥,胡亂撒在癆病表小叫花的臉上,這才揚長而出,反手將門關上。
酒保迎了上來,韋小寶扔給他一小錠銀子,道:“裡面的三位老爺多飲了些,睡著了,你們不要擾了他。三位的脾氣都不大好,擾了他可有些不大穩便。”酒保一掂手中的銀子,便知份量不輕,忙道:“你老爺放心。你老爺放心。”
韋小寶拎著藥鋪的那些補藥,出了酒樓,發覺滿街沒有一個叫花子,這才放心。可足,當他進了他與雯兒歇息的那家客棧,卻哪裡還有雯兒的影子?
韋小寶氣急敗壞,喊道:“店小二!店小二!”店小二急忙跑了過來,道:“客官有甚麼吩咐?”韋小寶道:“這客房裡的姑娘哪裡去了?”店小二道:“老爺剛出門。這姑娘便結了店錢走了。”
韋小寶忙問道:“姑娘留下些甚麼話麼?”
店小二搖搖頭,道:“她甚麼都沒有說就走了。”
韋小寶掃興之極,罵道:“小娘皮,奶奶的沒過河就拆橋哪!老子七個老婆,好稀�你麼?”說著。唱了句戲文:“小的們,帶馬過來,老子到京城,見皇上去者。”
將手中的一大包補藥扔在地上,掉頭便走了。
韋小寶怕再遇到丐幫的人,不敢再行陸路,便僱了一條船,沿運河而下。這樣行了幾天,到了山東德州地面。他在德州遊玩了一天,將幾家賭場都逛遍了,卻沒有發覺揚州的繁華,便覺索然無昧。因一路平靜,再加上韋小寶生性好動,耐不了行船寂寞,便又棄舟登岸,僱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向北京進發。
那已是在午後時分,官道一馬平川,馬車毫不顛簸,坐在車中,極為舒坦,韋小寶心道:“老子枉稱小白龍,見了水倒有八分畏懼,到了陸路,倒是暢快得緊了。”
韋小寶第一次自揚州進京,帶他的江湖好漢茅十八替他裝臉,為他取了個“小白龍”的綽號。誰想竟成讖語,後來誤打誤撞,竟做了神龍教的白龍使。是以他頗為“小白龍”的綽號自豪,其實他水裡的武功與陸地上的武功一樣,都是稀鬆平常。
韋小寶百無聊賴,在車裡唱了一會揚州市井流傳的小曲兒,左手與右手擲了幾把骰子,便昏昏欲睡了。
忽然馬車顛簸起來,韋小寶醒了,拉開車帷,卻見天已昏黃,馬車早已下了官道,在一條崎嶇不平的山道上行駛。韋小寶心下驚疑,喝問道:“車伕,你會趕車不會?”
馬車伕並不作答,手臂不動,鞭子卻是甩出,擊在馬耳後面。那馬負疼,嘶鳴一聲,飛奔而去。
韋小寶疑心更甚,喝道:“你找死麼?”馬車伕還是不回答,卻將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