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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一再反常?
他可不信什麼狗屁失憶。
“沈少卿來訪,可是有何要事?”靈鶴真人手持拂塵,踏步進室。
長生當即放下茶碗退出去,並貼心地帶上了門。
沈既白:“是凌雲君有事。”
靈鶴真人撩袍坐在居中的首位,淡淡地看了一眼周歆,後者立即將鎖妖袋交上去,大致講了一遍事情經過。
聽罷,他開啟鎖妖袋,放出裡面的倉鼠妖。
小小的鼠妖半睜著眼簾,躺在三人中央的草蓆上,看起來虛弱無比,彷彿僅剩一口氣在。
靈鶴真人併攏雙指,恍若利劍,在空中畫了幾下,一道金光符籙自空中一閃而過。
爾後,房內傳來一個極尖細的聲音:
“傷人的妖就地誅殺,未傷人的妖關入鎖妖塔。我又沒傷人!你們為何抓我?”
“你可記得幻化之前的事?”周歆問。
它喃喃道:“……記得一點。”
原來,這倉鼠妖一直在洛陽地下修煉,至今已有兩百多年。
倉鼠妖貪吃,百年來打出無數暗道挨家挨戶地偷糧食,比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還了解洛陽城。
比如誰家湯餅最好吃,果酒最好喝,菜籽油最新鮮,它是再熟悉不過了!
但它吃遍洛陽城,卻獨獨沒吃過匯聚五十八道世間極品佳餚的燒尾宴,因此生了執念。
憑藉著這份執念,它修煉了百年,只想有朝一日能入宮品嚐燒尾宴上的人間美味。
可它過於貪吃,修煉到如今才幻化出人形,聽聞長風酒肆的櫻桃釀天下一絕,曾是燒尾宴上的佳品,便第一時間跑去喝。
喝得正盡興時,一陣清風吹來,有片落葉吹到了臉上。
它取下來才發現那不是落葉,而是一個剪紙人!
紙人軀幹上畫著硃砂符,好似有生命,被它抓在手裡的時候還拼命地想掙扎出去。
它想撕碎紙人,沒想到紙人雙手比劃了一下它便失去了意識,等清醒過來時已經在鎖妖袋中。
“你並無當時記憶,怎知你未傷人?這些都是你一面之詞而已!”沈既白道。
鼠妖伸出僅剩的一隻前爪,探向沈既白,執拗道:“……一看便知。”
後者看向靈鶴真人,眸中盡是不解。
“它想傳靈與你。”靈鶴真人解釋。
“傳靈?”
沈既白與周歆異口同聲,說完,二人同時看向對方,又立刻移開了視線。
靈鶴真人念出幾句咒語,“你以指與它爪心相觸,闔閉雙眸,心中默唸這幾句話,自會看見它所經歷的事情。”
沈既白照做。
周歆躍躍欲試,也想體驗一下,伸出手指去觸控鼠妖的前掌,閉上雙眼等了片刻,卻什麼也沒看見。
不論是觸控鼠首,鼠尾,鼠身,眼前都沒有任何畫面。
她便將主意打到了沈既白身上,指尖覆在他的手指上,可依舊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他不甚樂意地皺了皺眉。
周歆又去觸控他的手背,手心,見毫無效果,乾脆握住了他與鼠妖前掌相觸的那根手指。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既白用力拍走她的手掌,倏然站了起來,起身的幅度太大,撞翻了身旁的案几。
他擰著眉心,盡力壓低聲音,卻壓不住呼之欲出的憤怒。
“你幹什麼!”
周歆仰頭看著他,一臉懵然:“……傳靈啊!”
“傳靈需要心甘情願,沈少卿不信鼠妖所言,它便想讓他眼見為實,自然只能他看得見。”
“……真人不早說。”周歆洩氣般地坐了回去。
沈既白閉了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再睜眼時,眼底的情緒已盡數消失,他將打翻的案几拾起,規整回原樣,朝靈鶴真人拱手行禮,畢恭畢敬地道:“晚輩失禮,還望真人勿怪。”
“是小徒頑劣,煩請沈少卿多多包涵。”靈鶴真人道。
“對對對,是朝某失禮,沈少卿海量,莫與朝某一般見識。”周歆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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