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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他轉身走了出去。
“走吧!去晚了又該捱罵了。”門外響起了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周歆緩緩吐出一口氣,“還好,還好,多虧宋公叫走了他們。”
沈既白:“不對勁。”
周歆:“?”
沈既白:“恐怕梅園內巡邏的武役發現了被你定在門口的那兩名衙修,知道有人闖了進來,才調衙修過去問話。”
周歆:“……事已至此,必須得查出來什麼才行。”
沈既白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道:“過來。”
周歆依言走過去,只見紙人不知何時跳到了原來藏身的那個博古架的正對面,站在一塊石碑前。
“怎麼了?”她問。
紙人抬手指向薄碑後方,“這格的封印靈皿消失了。”
周歆這才發現,這個木格里只有一塊薄碑,上面刻著:霧靈,凌雲君。
周歆:“?”
周歆:“我抓過一隻霧靈?”
“不止一隻。”沈既白糾正。
“我抓它幹什麼?”她不解。
“霧靈也是妖。”他道。
心裡泛起一絲疑惑,她心道:“看看還丟了什麼。”
紙人挨個格子檢視起來。
周歆則檢視另一側的博古架。
一盞茶後,二人匯合到一處。
紙人攤開手,示意沒有其他發現。
周歆也攤開手,同時還聳了聳肩。
這間房間內,只丟失了一塊封印靈皿,這個機率很難不讓人懷疑什麼。
她心道:“難不成,我抓來的霧靈都被邪修偷走了?”
沈既白:“有可能。”
她分析:“有沒有可能,邪修先是從鎖妖塔偷走霧靈,然後從你那裡偷走了鎖妖袋,因此,霧靈才會在你體內留下殘肢?”
沈既白:“有可能。”
“那豈不是說明,鎖定了對檀奴下手的邪修,便是鎖定了潛入鎖妖塔作祟的邪修?”
沈既白聽出了什麼,道:“凌雲君可是查出了什麼線索?”
周歆席地而坐,掏出懷裡藏著的那本書,翻到某一頁,食指輕點某個段落,“你自己看。”
紙人落在書頁上,頭低得很低。
少頃,他道:“屋內光線太暗,看不清。”
周歆兩指夾住黃符,低喝一聲,“火來!”
她欠身,右手擱在腿上,紙人所在的方寸之地驀然明亮起來。
藉著這抹光亮,站在書頁上的紙人看完一行便後退一步。
心裡響起一陣低沉的念讀聲:“……食氣靈是由煞氣與怨念結合,吸收日月精華所化,是一個典型的惡靈。它的本體是混沌之氣,只在兇穢且怨念頻生之地產生,可以成長為三個階段……”
唸到這裡,指尖黃符燃盡,四周再次暗了下來。
但他沒有讓她再起一張符的意思。
周歆道:“起初,它只是一團黑氣,拍不散打不亂趕不走,十分難纏。但等它吸食一定的精氣後,會修出虛體,化成沒有五官的人形。這時,出於愛惜羽毛的心理,它開始變得怯懦,幾乎是一被發現就會逃跑。等它能被人感受到時,便是即將突破境界修出實體之時。”
沈既白:“纏上檀奴那隻,便是即將突破境界的。”
“沒錯。”
周歆道:“這對於食氣靈來說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不亞於修道士結出內丹。因此,它會更加愛惜自己的羽毛,輕易不會與人起衝突,能苟則苟能逃則逃,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沈既白疑惑起來:“如此看來,那隻食氣靈倒是很反常,它絲毫沒有避戰的意思,反而很囂張。”
周歆道:“它這個行為,正說明背後有高人撐腰。”
“有理,可這也無法鎖定邪修是誰。”他道。
“急什麼,聽我繼續說呀!”
周歆繼續解釋:“想修出實體,它需要吸乾一位至陰命格之人的精氣,以他作為祭品,來助自己突破境界。至陰命格之人難尋,所以食氣靈不會輕易更換目標。化出實體後,它會繼承祭品的五官,與其長得一模一樣。”
沈既白深吸一口氣。
周歆總結:“邪修會選定檀奴作為祭品助食氣靈突破境界,說明他知曉檀奴生辰八字。如此一來,可懷疑的範圍便縮小許多,只需逐步排查當初為檀奴看過癔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