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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驚慌失色,被舉至面前的斷刀驚得連連後退的模樣。
似乎在那種隨時會喪命的緊要關頭,她怕過,懼過,畏縮過,卻從未哭過。
如今因為擔憂,倒是哭了出來。
心裡像是被毛絨絨的貓爪輕輕地撓了一下,他鬼使神差地抬起了手,伸向溼淋淋的,還沾著水霧的睫羽。
剛伸出高几,他倏然清醒過來,猛地收回了手。
周歆搞不懂他在想什麼,歪著頭道:“不說話,我就當沒有了啊!”
沈既白食指輕輕摩挲著人中那道掐痕,感到心尖傳來絲絲微不可察的痛意。
低聲道:“有。”
周歆立刻追問:“哪裡?嚴重嗎?”
指腹無意間自唇瓣摩挲而過,他像被燙到了似的收回手,答非所問:“下次……喚衙役進來。”
“下次?”
周歆猛地搖了搖頭,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可別有下次了,這次都快把我嚇死了。你若真出了什麼事,我豈不是得把牢底兒坐穿。”
沈既白:“……”
他動了動唇,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站起身來,道:“走罷,去校場。”
周歆應了一聲,撐著高几站起來,見走到身旁的人倏然停下了腳步,低垂著頭,視線落在地上的剪紙人上。
俯身撿起來,他低聲問:“在哪裡回魂,紙人便會出現在哪裡?”
“不是。”
周歆道,“若是我的修為不足以支撐這麼久,那紙人便會掉在半路。”
“怎麼了?”她問。
“長風酒肆出事那日,我曾派人將那裡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
沈既白緩緩抬起了頭,“在酒肆附近的暗渠中,發現了倉鼠妖抓在手中的那個剪紙人。”
周歆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並不能說明那個邪修的修為不高。”
“為何?”
周歆道:“若剪紙人在回程時遇到了一個高人。這個人斬斷了剪紙人與邪修之間的聯絡,它也會成為一張廢紙,掉進暗渠裡。”
沈既白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簾,將紙人收進桌案下方的抽屜裡。
折騰了半天,一點水都沒有喝,口乾舌又燥。看見高几上擺放著一個茶盞,周歆端起來就往唇邊送。
“別喝!”沈既白的聲音聽起來很急。
周歆:“?”
她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這茶裡有毒?”
搶過她手中的茶盞,擱在桌案上,沈既白又從茶盤裡拿起一個新茶碗,重新斟了一碗,遞過來,“那盞涼了。”
周歆:“……”
接過茶碗喝了一大口,她茫然地抬起眼眸,“……你搞什麼?這碗也是涼的。”
沈既白:“……”
他不甚自然地移開視線,“……宋公喝過。”
周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