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筆一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哪兒了?”
周歆搖搖頭,視線凝在試圖圍聚過來,卻始終被空氣牆隔絕在一步之外的十幾個紙紮人身上。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沈既白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
凝眸思量一瞬,周歆道:“你還記得唐公曾說過,虛塵子經常在淝水客棧賣丹藥嗎?”
沈既白微微頷首:“記得。”
周歆道:“他這麼做,應當是因為紙紮人的操控距離有限,最遠只能到淝水客棧,進不去東都。”
聞言,沈既白回頭打量了一番。
這裡距淝水客棧尚遠,連客棧高高掛起的酒旗都看不見,紙紮人為何紛紛停滯不前?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周歆繼續解釋:“操控單個紙紮人與操控多個紙紮人的難度不同,可控距離也會發生變化。”
一陣陰風乍起,紙紮人紛紛撤退,轉瞬之間便消失在黑暗中,只剩手持偃月刀的那個巨型紙人依舊留守在原地,在二人面前走來走去。
周歆指著地上被沈既白砍得七零八落的殘肢,“你看,離開楓雲觀的結界,它們的力量也大大削減,殘肢猶如廢鐵,無法繼續進攻。”
這算是一個好訊息,沈既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周歆繼續道:“沈既白,我能讓你恢復回原來的身手,只是方法有些特殊,你不要太過在意,就當這依舊是一場意外。”
言畢,她扯著他的衣領,將他拽至面前,迎著他的臉頰吻了上去。
噹啷一聲,龍紋刀掉在了地上。
沈既白猛然睜大了雙眼,呆愣愣地看著周歆,身體驟然緊繃起來,連呼吸都停止了。
直至感到靈力枯竭,運轉周身的炁體源流消散不見,周歆才放開手,單手撐著地面,虛脫無力地道:“如今你再試試看?”
沈既白一動不動地半跪在面前,整個人猶豫石化一般,連青絲都未再動過一下。
“沈既白?”
周歆試探著喊了一聲。
眼前的人恍若剛剛回魂,十分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睫毛窣窣顫了顫。
他低聲道:“不必試。”
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且愈來愈近。
周歆看向他身後,焦急地喊道:“小心!”
沈既白撿起地上的龍紋刀回身刺去,速度快如閃電,令人看不清,只能依稀看見一道虛影圍繞在紙紮人身邊,清冷的月光下,龍紋刀亮了幾瞬,紙紮人便被大卸八塊,殘肢斷臂堆砌在一處,化為一灘廢紙。
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若早些修復他的靈識,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
沈既白持刀立在廢紙堆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槐樹林深處,猶如一個緊繃的弦,全神戒備。
周歆道:“不會再有紙紮人追來了。”
他回過頭來,一臉不解地問:“為何?”
她朝廢紙堆揚了揚下巴,“就這麼一個個的上,來多少個結果都是一樣的,徒廢靈力罷了,虛塵子不會做這種無用功。”
沈既白微微頷首,“有理。”
他收刀入鞘,走過來蹲在面前,問道:“還能走嗎?”
周歆搖搖頭,“渾身綿軟無力,需得歇上片刻。”
“也好,先給你包紮。”
他掏出瓷瓶,指尖沾著藥膏,垂眸看向她的掌心,低聲道:“得罪了。”
話音一落,他握著她的手腕,指尖輕輕地自掌心摩挲而過,冰涼的觸感帶起陣陣痛意,周歆疼得“嘶”了一聲,手臂微微顫抖起來。
沈既白頓時停了手,指尖懸在掌心上方,想落又不敢落。
猶豫一瞬,他柔聲道:“……忍忍。”
如此說著,他又沾了些藥膏,動作又輕了幾分,小心翼翼地觸碰著血肉模糊的掌心。
錐心痛意如海水漲潮般翻湧而來,一浪強過一浪,周歆緊咬著唇瓣,硬生生地挺了一會兒,終是疼得受不住,一口咬在了左手腕上。
沈既白動作一滯,聲音更輕了,“……很快就不疼了。”
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久到口中泛起絲絲澀意,她才感覺火辣辣的痛意退了下去,兇猛的麻意如同狂風驟雨席捲而來,淋得手掌毫無知覺。
她不由得奇道:“這是……麻沸散?”
沈既白低低地應了一聲,掏出棉帕,撕成一條一條的,系在一起,輕輕地纏繞在她的右手。
“大理寺的麻沸散有止血的效果,我一向貼身帶著。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