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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桂看了一眼月柳,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又咽回去了。
月柳這孩子終究還是年輕,況且她從前是門檻外伺候的二等女子,這便許多事是不該她知道的,故此月桂許多話這會子也不好直接說與她聽。
月桂想了想,避重就輕道,“如今六宮裡便是未必有人敢直接對咱們主子和皇嗣下手,可是包藏禍心、想要栽贓陷害之類的的,卻是不得不防的。”
“你想啊,昨兒就連老侯爺都來來過儲秀宮,而如嬪娘娘也是鈕祜祿氏弘毅公家人……若有人故意將這事兒偏往老侯爺或者如嬪身
上去說,說這鳥兒是叫老侯爺這生人兒給嚇著了,或者說因如嬪詔封而熱鬧得驚嚇著了才死的……雖說這話傷不到老侯爺和如嬪娘娘去,卻也夠叫咱們主子跟著鬧心上火去不是?”
月桂說著也是嘆口氣,“這鳥兒原本不值當什麼,甚至主子當年還挺討厭它的。可是奈何相處多年下來,已是有了感情。況且這老夥計下連著三阿哥的喜歡,上頭還應了先帝爺高壽的側影兒去……故此它如今在主子心目中便早已不單單是一隻鳥兒了啊。”
月柳是又驚又惱,抬眼看了月桂一眼,嘴角囁嚅,卻還是硬生生將話給嚥了下去,只用力點了點頭。
月桂瞧著月柳睡下了,這才走回到前頭來。
四喜立在廊簷下,替她盯著呢。
“月柳好些兒了?”四喜迎著月桂的目光,柔聲問。
月桂點頭,“她也不容易。這剛頂了幾天頭等女子的差事,手頭兒還一團亂緒,結果緊跟著就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嚇壞了,更是委屈得不行。”
四喜便也嘆口氣,“也是難為她了。這條道兒咱們是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可是她前頭要走的還長。”
“可不是。”月桂抬眸靜靜望向夜空。還沒到二十,月亮雖不是正圓了,卻還是又圓又大著。
“她方才望著我欲言又止的,我實則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呢。”
四喜不由得挑眉,“嗯?”
月桂猶豫了下兒,才緩緩道,“……八哥兒死了,這除了可能是有人想要故意驚動主子、如嬪娘娘的胎氣之外,也未嘗不可能就是想叫月柳作難。”
月桂的話說到這兒,四喜又哪裡還有聽不明白的?
“你是說……?”四喜的長眉攢緊。
這儲秀宮裡,如今最恨月柳的人,又能是誰?
月桂卻也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瞧我這張嘴,這又是渾說什麼去。我必定是想錯了。”
月桂在四喜的面前,原本是最不想說月桐半個不字的,以免又叫四喜誤會了什麼去。可是方才只顧著月柳那欲言又止的一眼,這便還是沒能忍住。
——因為此時的儲秀宮裡,能讓月桂放下心防,安心將心裡話都掏出來的人,也就唯有四喜了啊。
四喜靜靜凝視月桂的眼睛,“你說的自然有理……可是你,卻為什麼不願在我面前說起似的?”
月桂狼狽地搖頭,“在宮裡這些年,咱們看得太多了人前親如手足,扭頭就翻臉的事兒,故此我也最瞧不起在背後說人壞
話的……況且無論月桐還是月柳,都是我這個當姑姑的一手教到今日的,本不該分什麼親疏遠近去。”
四喜攏著袖子,輕輕的笑了。
他的笑聲,在這樣十二月的冬夜裡,皎潔靜嫋如純白的月光。
“我如何不明白你?便是你說了,我也絕不會誤會你半點去。你的心地,是這宮中的獨一無二,無人